她不敢抬头看季时宴,更不可能将他供出来。
如果是这样,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是啊,你竟然能认出谢京华,说明光线没有暗到分不清谁是谁,既然陛下要处置,那你当然是要把另一个也找出来。”
这话是孙章慧说的,只要能让孟召的注意力从太医院的事情上挪开,专心搞死谢京华,她当然是乐意的。
至于那侍卫是谁,要死要活,跟她有什么关系?
卿酒酒也道:“是啊公主,您是不想说,还是没看?陛下都在这儿了,您没道理专门针对我一个人吧?”
她才不怕连累季时宴呢。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才会出现这种麻烦。
孟熙宁想要保他,她偏不如她意。
女人的嫉妒心什么的,在卿酒酒看来一文不值。
孟熙宁的心思很清楚了,她不过就是想要搞死自己,但又要留住季时宴。
想得美,要这么搞,大家通通都别想好过。
孟熙宁脸色煞白:“我、我没有看清,谢姑娘我比较熟悉你能认出来,可那侍卫我从未见过。”
季时宴嘴角凝了抹冷笑,他步伐一动,卿酒酒至觉得眼前他的袍摆一晃。
季时宴动动脚,她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想主动承认他就是那个侍卫。
这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逼急了,或许连他自己的身份都敢抖漏出来。
毕竟季时宴这个人,狂的没边,又傲。
要是他大周摄政王的身份爆出,孟召还真不一定会立刻杀了他。
这疯子现在肯定气着了。
孟熙宁不了解季时宴的性子,这人有时候软硬不吃,不会因为孟熙宁袒护,就心生垂帘,反而可能更容易被激怒。
想到这,卿酒酒忍不住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对这个男人这么了解了?
真晦气。
但此时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拦下季时宴要说的话。
“陛下可以派人去查,二公主,虽说不认得侍卫,但想必身高气质也可以看清楚,不如就在宫中盘查一番,看是不是有这么个人?”
“陛下,我与京华妹妹交好,清楚她的为人,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今日的关键是要将她故意杀人的罪名查清,这种无关紧要的,是不是就可以推迟再议?”
良妃松开手,也朝地上一跪,请求道。
孙章慧不依不饶:“你是觉得这无关紧要?妃嫔与侍卫私通,竟然还是小事??”
“哎呀,”良妃突然捂着肚子,面露痛苦的匍匐在:“陛下,臣妾肚子疼。”
她这假装,未免有几分做戏。
孟召是真心疼她,哪里容得美人受苦,赶紧将她扶起来。
另一边良妃的贴身宫女赶紧一跪,求道:“陛下,我家娘娘刚刚有孕,在这儿血腥污秽之地不能久待呀!”
孙章慧猛然转头:“你说什么?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