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宴扫了地上的孟熙宁一眼:“公主对人命事不关己,恕我难苟同,还有,我不是公主你的侍卫。”
他的牌子挂在凤鸾宫,不是在孟熙苑的长乐宫。
“你为她求情?”孟熙苑怒瞪孟熙宁一眼:“她今日本就错了,凭什么本公主不能罚她?”
“可以。”季时宴重新拿起一柄雪铲:“公主罚吧。”
说完跟着那一队侍卫走远了。
“啊!!!!”孟熙苑在原地发了一顿脾气,气急败坏在雪地里怒吼了两声。
随即眼刀一扫,看向孟熙宁。
孟熙宁浑身狠狠一颤,她根本不敢忤逆孟熙苑。
从小到大,自己在这个姐姐手底下受的罪太多了。
她曾经因为惹得孟熙苑不悦,生生被拔下过指甲。
也曾被她叫宫人拿着恭桶盖在头上。
总之,只有她不到,没有孟熙苑不敢做的。
惹恼她是什么情景,自己亲身尝过太多了。
“你怕什么?”孟熙苑瞧着她这懦弱无能的模样,冷笑:“怕我啊?”
“不、不敢。”
她眼底的情绪,孟熙宁很熟悉,是要发疯的前奏。
这次又会是什么惩罚?
这大冷的天,不会是——
孟熙宁的身子都在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公主,”孟熙苑的贴身宫女此刻提醒了一句:“那个季侍卫,似乎是觉得公主过于喜怒行色,这才不愿亲近——”
“你懂什么?!”
孟熙苑立刻发起怒来。
宫女垂眸,不敢说话了。
可过了半晌,只听孟熙苑不甘不愿地朝孟熙宁吼:
“起来,滚回你宫里去,别出来碍本公主的眼!”
孟熙宁意外到不敢相信。
孟熙苑,放过她了?
“还不去!”
她忙不迭从地上爬起,带着宫女消失在凤鸾宫外。
孟熙苑盯着孟熙宁的背影,眼底闪烁出一丝妒火。
“这是季萧第二次为孟熙宁说话了吧?”
她记得相识的第一日,她要罚孟熙宁,那时候他也不动声色求了情。
很好。
孟熙宁这个贱人,老毛病又犯了,敢觊觎她的东西。
她现在收拾不了那谢京华,总得有人给她玩玩吧?
宫女看着她的脸色,心惊胆战。
原来不是真心要放过,是心底盘算着别的。
“走吧,去太医院。”孟熙苑狞笑:“看看本公主的疾症,顺便再问太医要些好药,我这个妹妹,看来是迫不及待需要男人呢。”
玉瑶宫。
不愧是宠妃的宫殿,这富丽堂皇简直晃了卿酒酒的眼。
进了门,卿酒酒被请到桌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