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为什么不说(2 / 2)

始作俑者永远都是他,卿秀秀再可恨,可不也是因为季时宴的原因,才闹到最后收不了的么

她现在不怕得罪季时宴,卿秀秀一条命对她而言也不如眼下所有的事情重要。

决定跟季时宴说明白:“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前对你情深不寿,后面是因为那些伤害才离开你的你觉得只要你弥补了从前对我的那些伤害,我就会不计前嫌,是这样么”

季时宴没有说话,目不转睛地盯着卿酒酒看。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

毕竟嫁给他时的卿酒酒是什么样的,他再清楚不过。

用痴心绝对来形容也不为过。

卿酒酒没办法告诉他,自己不是以前的那个卿酒酒。

除了凤凰胆的作用下曾经短暂地迷失过内心之外,她对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产生过情感。

除了厌恶,屈服,和想要逃离的心情。

怎么可能在那样的压迫下产生什么

想了想,卿酒酒纠结了一番措辞:“从前我年纪小不懂事,可能将迷恋当成了感情,以为自己当真对你情深,但那其实不过是些错乱的情感而已。”

“季时宴,从你逼迫我分娩,把我丢入乱葬岗开始,我们之间就注定只会是孽缘。”

“我不可能对你产生感情,你也没有支撑我对你产生感情的条件,卿秀秀是一回事,从我回到燕京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只有一个目的,带云琅离开。”

她每说一句话,季时宴的脸色就灰败一分。

夜里昏暗的灯下,卿酒酒几乎连他唇角的苍白都可以看见。

很奇怪,就好像她可以轻易地伤害季时宴似的。

明明这个人这么强大,也那么残暴。

他怎么可能受伤呢

“还有那次在狩猎场,你放开我手,让我从你面前掉入悬崖那次,你记得吗”

苍白的唇这下不止是苍白,似乎还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了,”卿酒酒有点无力,主动说:“可能当时我的面具剖开,你只是震惊,没有想放手的意思,但是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在你那只会受到伤害。”

这导致卿酒酒后来对季时宴这个人的出现就只会充满阴影。

“还有往后的种种,凤凰胆,那些逼迫,如果你了解我,就会知道我性格要强,那些几乎可以摧毁我全部的骄傲的事,只会把你越推越远,我本来就带着有色眼镜看你,你觉得我会对产生感情吗”

时间真是好东西。

当年他们剑拔弩张,坐在一起都只会互相撕咬,现在季时宴居然能心平气和地听她说这些。

季时宴张了张唇,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因为喉咙太过苦涩,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回忆是最累人的东西,更何况都是不好的回忆。

卿酒酒想到自己在王府最后的日子,有点痛苦。

“被你锁在海棠苑的那半年就更是,你知道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圈禁在一眼就可以看到头的屋子里是什么感觉吗换个人可能早就疯了。”

季时宴的下唇剧烈颤抖了一瞬。

不光是对卿酒酒,那半年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噩梦呢

“我以为谢雨死了,他其实什么错都没有,只是被我叫去救了个人而已,你就要杀死他,我那时候想,那你为什么不杀死我呢我们俩那样,你觉得有劲吗”

或许季时宴觉得有的,但是对卿酒酒来说,只有噩梦。

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下,卿酒酒那半年其实每一夜都睡不着。

她不说这个:“你想要利用卿秀秀给云琅去蛊,为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