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女儿发量惊人,睡醒就是个小狮子。
所以她才仿着现代的样式,做了许多弹力绳,还将这些都分发给药王谷的所有姑娘家。
——钟欣欣也有。
她平日醉心医理,很少有打理自己的时候。
头发长得很长也只是胡乱一挽。
卿酒酒给她的发绳,是淡鹅黄的,上头还有她用热缩材料做的几颗迷你版小草药。
全药王谷独一份,活泼又可爱。
钟欣欣好像很喜欢,时常都见她戴着。
——然而它现在就在地上,在那一簇长发上。
“小白,小白!”
卿酒酒急声唤。
徐白原本在库房,被下人急匆匆请了过来。
“你上次说派人去找欣欣,找到了吗,有什么消息”
说到这徐白才想起来,派出去找的下人还没有钟欣欣的消息。
因为药王谷的人经常在五洲各地,所以即便是一时半会没找到也正常。
除非是那方主动联系,否则找起来就如同大海捞针。
所以前边没有钟欣欣的消息传回来,徐白也没有太当一回事。
可是这
“她落到季时宴手里了”
怎么会
钟欣欣办事想来心细又谨慎,她就算在外边,也知道季时宴有多危险。
她不可能无缘无故落到季时宴手里的。
如果是这样,那还说明一件事——季时宴的消息网比他们想象的要恐怖的多。
他们针对性找无果的钟欣欣,轻易就被他找到了。
而且这么多年,钟欣欣的行踪并没有对外公布,燕京城里,最多也就是知道钟欣欣陪了家人回老家罢了。
卿酒酒内心一片萧瑟。
她甚至开始怀疑上一次断手是不是卿秀秀的了。
季时宴种种手段和威逼,似乎就是为了让她现身。
他只是在试探自己是不是死了而已。
“不管怎么说,他将欣欣的头发送到此,说明她此时还没有性命之忧,我们可以暂时放心。”
徐白想要安抚卿酒酒。
大门童此时举起一封信:“这儿还有封信!”
季时宴的字迹卿酒酒认得,她接过来一看便知,这上头的字是季时宴写的。
没有称呼姓名,只有三个字:荷花坳。
却很明显表达了,约见荷花坳。
而这簇头发,显然是拿钟欣欣的命来威胁。
“真是个狗东西!”卿酒酒将信摔在地上:“还知道拿欣欣来威胁我!”
钟欣欣在季时宴手上,卿酒酒不可能不管。
徐白一脸严肃:“我去一趟吧,那地方我们上次去过,地形我熟。”
“他摆明了要我去。”卿酒酒拒绝了他的建议:“算了,原本以为这辈子不用对上那张死人脸,看来还是逃不掉,季时宴这人发疯起来,可能不会顾及欣欣的性命,我必须去一趟。”
“那您呢”徐白不同意:“他当年那样,完全是不顾您的死活,再出现在他面前,危险的是你!”
“他想得美。”
卿酒酒眸中闪过一丝戾气:“上次没将他搞死是我失手,这次大不了一起死。”
徐白咽了口唾沫。
他怎么从卿酒酒的眼里,看到了一种类似于季时宴发疯时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