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凉凉一笑:“他先自保再说吧。”
这次去狩猎,显然阻碍重重。
听说季时宴甚至带了卿秀秀过去。
正如那日卿酒酒与江浔也说的一样,季时宴果然没有邀请卿酒酒出席狩猎。
他带的人是卿秀秀。
而卿酒酒这,则是卿涟漪安排的。
她那日就有猜测,江浔也在这个时候回朝,而且一呆就是这么久,定然是带着某种目的。
当年在皇位上他败给了季时宴,在西域修身养性多年,肯定是要憋个大的。
而卿涟漪最近也没有来催卿酒酒行动。
所以卿酒酒想,卿涟漪和江浔也必然是达成了某种共识或合作,在这次的狩猎中,定然是排好了戏等着季时宴。
所以,季时宴想要阻碍她的事,也得他自己有这个空档才行!
卿酒酒从袖中掏出一个小陶罐,掂在手心,望着斑驳的马车壁:“既然爱玩阴的,那咱们就跟宣王好好玩一玩。”
她的语调分明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执画却听的莫名浑身一冷。
周庭樾刚将自己指给卿酒酒的时候,其实执画曾经有过不服。
一个在燕京城里声名狼藉的女人,追随她根本就没有出路。
当时的卿酒酒刚被救回来,身体残破,面容丑陋,谁也在她身上看不见未来。
可是仅仅用了三个月,卿酒酒就从一个胖子变成了瘦子。
渐渐的,脸上的疤也治好了。
再后来,她一路游荡,去哪儿,碰见什么病都能治好。
那时候执画才对卿酒酒改观,她根本不是流连儿女私情的人,不明白当初为什么会在承安王身上栽的这么惨。
而且这两年她们行走江湖,也不是没有碰到要上来招惹的刺头。
只是这些人的下场——执画想到这儿,微微露出心惊的表情。
他们的下场都不好过,因为卿酒酒大多时候在救人,但是她要杀人的时候,那人一定会死的很痛苦!
小世子是卿酒酒的软肋,碰了她的软肋,执画都替宣王捏一把汗!
马车驶入了山林,狩猎场的入口。
周围已经栓了许多华贵的马和车,正中间一驾金黄的銮驾——皇帝和太后也到了。
卿酒酒被执画扶着下车时,踉跄了一下,抬眸对上季时宴的眼睛。
她最近怕云琅蛊毒发作,所以每日都一颗血丸养着他,但是血毕竟是有限的。
抽多了人都犯恶心。
季时宴握着卿秀秀的手腕将她带下马车,看见卿酒酒眉心一跳。
管家那个老家伙,最近也不知道抽什么疯,每日都来跟他禀报一遍别苑情况。
回想今早出门前,管家又来了。
说云琅又蛊发了一次,他昨日让厨房给卿酒酒准备的猪肝粥她不啃喝。
季时宴烦得要死:“她喝不喝猪肝粥关本王什么事?本王还得亲自去喂?”
“王爷,王妃每日为了小世子抽血呢,日日半盏茶杯,昨日听说还取了心头血。”
心头血卿秀秀绣花伤了指腹都要哭上一哭,卿酒酒怎么敢对着心口下手的?
想到这,季时宴猛地回过神来。
可是卿酒酒却已经在执画的搀扶下,进了猎场。
方才没有瞧仔细,现在才发现卿酒酒今日穿的是一身戎装,小短褂在身上,脚蹬麂皮长靴,长发高束。
飒爽利落,叫路过的官员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