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眨眨眼,心道那肯定,要不你卸磨杀驴,我上哪哭去?
季时宴接过解药,一仰头吞下,运了内力化解,发现中毒症状确实轻了一些。
但是离彻底解毒还远得很!
“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卿酒酒气若游丝:“三日后太后为云琅设的生日宴,希望王爷准时参加。”
原来打的是这主意!
但是季时宴如今别无他法,他中毒在身,就是将卿酒酒弄死了也解不了毒。
不禁气闷难当:“你为什么一定要参加宫宴?”
“王爷,咱们俩这怨偶似的,你讨厌我我也不喜欢你,咱们还是去宫宴求太后和离,然后我带着云琅滚出王府,你说多好,是不是?”
原来她打的是这主意?
和离?
呵呵,太后处心积虑将卿酒酒嫁给他,会同意他们和离?
卿酒酒还是太天真。
也罢,他倒也想看看,三日后会闹出什么风浪来!
卿酒酒就见季时宴嘲讽般一笑:“好啊,三日后宫宴见。”
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卿酒酒也是一愣。
难不成这宫宴也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从屋里退出来,太医走在季时宴身侧,斟酌着开口:“王爷,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季时宴正烦:“说!”
“王妃这砒霜之毒,在我诊脉之前就服了解药,没什么大碍。”
他之所以不在里面说,是怕生出什么事端。
什么?
此前就服了解药?
谁给卿酒酒送的解药?
季时宴不由又想起那日夜晚,与卿酒酒并肩的那道身影。
那奸夫?
卿酒酒这么着急和离,是不是也与那奸夫有关?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想带着他的儿子速速嫁人不成?!
算盘都打到他季时宴的头上来了!
做梦!
他不禁怒从心起:“一个时辰内,本王要知道卿酒酒在京都的所有关系!”
回到主院,卿秀秀已经醒了。
春芝已经报给她别苑的消息。
她没想到,毒都没有杀死卿酒酒!
而自己这心疾,怎么也隐约有要恶化的势头?
难不成是说多了,诅咒自己成真了?!
季时宴见了她,想起卿酒酒中毒一事:“阿秀,你当真对卿酒酒下毒了?”
在她眼里,卿秀秀单纯善良,根本做不出恶毒的事。
所以卿酒酒指出饭菜有毒的时候,季时宴嗤之以鼻。
卿秀秀不可能下毒。
可是谁知道,方才他叫太医又看了一次,里头果然有砒霜。
“王爷,呜呜呜呜,阿秀,阿秀只是不想看您面对姐姐的时候痛苦而已”卿秀秀哭的一脸是泪:“我与姐姐好歹也是十几年的情分,见不得她受苦,所以就想,想果断一些。”
季时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
卿秀秀当真是为他着想吗?
卿秀秀见他不怎么信,心沉进谷底,又道:“王爷,当年阿秀不知您身份的时候就救了您,你知道的,我才不是心肠残忍的人——”
当年季时宴被继母关在柴房,差点饿死。
他扔了些木柴出去求救,后面就有人往里扔馒头。
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就救了他。
季时宴想到这,眉头一松:“是本王错怪你了,不过卿酒酒要给本王解毒,暂时不能死。”
卿秀秀笑容一僵。
不能死?
留着卿酒酒,后患无穷!
那她要嫁入王府定然也是遥遥无期!
不行,要想个法子,就算弄不死卿酒酒,也要她身败名裂才行!
卿秀秀眸光一闪:有主意了。
一出大计在卿秀秀心底缓缓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