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长大了,做母亲的就越发怀念孩子小时候的可爱模样,便把箱子给拖了出来,在旁边一本本的相簿拿出来,边擦着封面上的灰尘,边看照片。
又拿出一本,将封面的灰尘擦干净了,打开来看,是当初阮家的照片,里面都是阮克山和阮克宇年轻时候的照片。
正要拿起来看,却从里面掉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虽然是彩色的,却已经有点儿泛黄了,照片中人的衣着也有很重的年代感。
照片里站了三个年轻人,一男两女,两个女人站在一起,男人站在旁边。男人穿着白衬衣,衣袖随意的挽起,露出结实偏白皙的手臂,黑色长裤,看右下角的日期,已经是28年前了。
现在看三十年前的照片,那衣着打扮应该是很土的,可男人身上一点儿都没有这种感觉,即使这身装扮站在如今,也是清俊风流的人物。
白衬衣衬得男人更是儒雅俊逸,配上清雅隽秀的眉目,当真是翩然如谪仙一般的人物。若放在时下,便是不折不扣的美男一枚。
男人这长相,若是生在女人脸上,便是清纯秀丽,偏偏生在男人脸上的时候,便就显得太好看了些。
他一手插在裤袋里,另一手牵着旁边的女人,两人十指交缠相握,看着就让人羡慕。
女人只到男人的肩膀,肤白若雪,脸颊还带着红晕,也不只是画的妆,还是因为站在自己爱人身旁而欣喜娇羞。
及腰的长发没有经过任何烫染,就那么垂顺的落了下来,有几缕发丝被风吹着,伏在男人的胳膊上,看得人痒痒的。
女人眼睛笑眯眯的,弯的像月牙一般。哪怕是不认识她的陌生人,看着女人这样子,也会觉得她是个温柔恬静的性子。
女人旁边的女人,看着跟她差不多岁数,笑的很羞涩,不若她那样笑的虽然带着娇羞,却是大大方方的。这女人羞羞怯怯的样子,看在陈敏夏眼里很是不喜,总觉得不大方,上不得台面。
这女人一双眼睛看着忒的无辜,楚楚可怜,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是有些男人就喜欢她这调调,但喜欢这调调的男人大都不聪明。陈敏夏觉得,聪明的男人喜欢的就该是中间那名女子,而不是这样矫揉造作的样子。
陈敏夏不禁看了眼阮克山,她的丈夫也是聪明的男人。
想着,陈敏夏便忍不住失笑了。
阮克山的聪明都体现在了智商上,可情商实在是让人着急,人有些木讷,除了搞研究,别的什么都不懂,自然也不会那些弯弯绕绕,说白了就是心思特别单纯。
他平时那么醉心于研究,各种命题,各种论文,不是求名利,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科学进步。偏偏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没人会怀疑,他就是这么个性子。
她和阮克山,也是经人介绍认识的,谈不上一见钟情,但她喜欢他憨直的性子,他从没说过喜欢他什么,但她觉得他第一面就是很喜欢她的,起初见她的时候,说话还总结巴。
阮克山平时除了搞研究,就是希望家里人好,希望父亲好,希望弟弟好,哪怕以前父亲总是夸阮克宇多一些,他也从来不吃醋,甚至还与有荣焉,特别骄傲自己的弟弟好。
正在专心致志工作的阮克山并没有察觉到妻子的视线,陈敏夏笑笑,便将目光又移到了照片的男人身上。
阮克宇,阮克山的弟弟,她的小叔子,如果他还在,现在该是相当的出色,就连她都承认,阮克宇必将是阮家的骄傲。
陈敏夏幽幽的叹了口气,只能说,是不是天妒英才。
没来由的,她的目光又回到了最边上那个让她看了就不喜的女人身上,看她那股楚楚可怜劲儿……
楚楚可怜?
陈敏夏猛然想起了什么,忙拿起手机,点开微博搜了柳容华三个字,立即出来了许多与柳容华相关的话题。
陈敏夏只是找了一会儿,便找到了她的照片。
“老阮!”陈敏夏突然失声叫道。
阮克山专心致志的,还被这一声吓了一跳,以为陈敏夏是出了什么事情,赶紧起身,紧张的问:“怎么了?”
他情急之下,把椅子都撞倒了。
陈敏夏也顾不得笑他,疾步走过来,“你别紧张,我没事,你看看这个。”
陈敏夏把手机上柳容华的照片给他,又把那张老照片也给他。
“怪不得前些日子你说柳容华这名字耳熟,我看着也眼熟呢,你瞧这两张照片上的不是同一个人吗?”陈敏夏激动地说道,心跳的特别快,递来照片的手都有些哆嗦了。
阮克山两只手,一手拿照片,一手那手机,对比着,也不用陈敏夏提醒,他就找到了老照片那张里面,哪个是柳容华。
也亏得柳容华这些年保养不懈,除了更成熟了一些,也稍稍丰腴了一些,脸上有些浅浅的皱纹,看着皮肤也不如年轻时那么饱满,但总体的变化还是不大的,所以阮克山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这……”阮克山激动地都说不出话来了,手直哆嗦。
陈敏夏便说道:“当初克宇和悦欢第一次从朔城来这儿找咱们玩的时候,身旁就跟着这个姑娘,我记得,这照片还是我给他们照的呢。当初本是克宇和悦欢两人的合照,这姑娘突然兴冲冲的跑过去,硬是站在了悦欢的身旁,不过当时觉得都是孩子心性,咱们谁也没在意。这张照片克宇和悦欢看着那么登对,咱们也就把这照片留了下来。”
阮克山看着照片里弟弟年轻时候的面貌,却没想到弟弟就一直保留在了那个模样上,没机会变老。
他眼里噙上了泪,“谁能想到悦欢在生产的时候,朔城大学一处实验室发生爆炸,偏偏克宇就在那栋楼里……”
陈敏夏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堵得难受,鼻子发酸,手抚着他的后背安慰,“偏偏悦欢难产死了。等咱们收到消息,去了医院,早就没了悦欢和孩子的消息,不知道那孩子现在……”
阮克山激动地颤抖,连带着手中的照片也颤的厉害,“你说……这柳容华会不会知道克宇孩子的下落?他的孩子,如今是男是女,我们都不知道。克宇不在了,这二十多年,我们却连他的孩子都没有照顾好,我愧对克宇啊!当初爸听到克宇去世,就连弟妹都去了,留下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却又不知去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没吃东西,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老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照顾好克宇,让克宇年纪轻轻的就……”
阮克山红着眼眶,眼泪一直兜在眼眶里,虽然没落下来,却也哽咽的泣不成声了。
“而我这辈子最遗憾,最放不下的,就是一直没能找到克宇的孩子,没能好好照顾克宇留下的血脉,这让我将来如何下去面对克宇?找不到那孩子,我死不瞑目啊!一想到那孩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不知道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我就害怕。我害怕那孩子过得不好,害怕她吃苦受累。如果她当了乞丐呢?现在那些乞丐集团,不把孩子当人,小时候要是虐待她,伤害她怎么办?”
“我现在在路上见到那些四肢不全的小乞儿,我就想到了那孩子。即使我知道那些乞儿背后有集团操控,回头钱也落不到自己手里,我还是忍不住会给他们钱,我怕克宇的孩子也那样啊!还有人贩子,如果落到人贩子手里怎么办?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更是大海捞针的找不到了。我就这样把克宇的孩子给弄丢了,给弄丢了啊!我不配当他的哥哥!”
“我还记得克宇小时候就爱跟在我后面,那时候他小小的,像个姑娘似的,我走到哪儿,他都像跟小尾巴一样拽着我的衣服。小时候他就是因为长得太秀气,像个小姑娘,才总被男孩子欺负,都是我护着他。上了小学,班里的女孩子因为他长得好看,都喜欢他,都堵着他。男生看不惯就又欺负他,也是我护着他。那时候家里的条件不算特别好,家里养着鸡,下了鸡蛋都紧着爷爷吃。偶尔会多下一个鸡蛋,妈就留给爸,爸再偷偷留给我们,让我们一人一半,我就偷偷把蛋黄多的那半还给克宇。”---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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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出发去冬令营的时候:(/tДt)/妈妈我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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