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瑾之所以刚才表现的那般大义凛然,重情重义,如同一个在世活圣人一般,自然不是没有原因,像他这样的老男人,很少做些没意义的事情。
他之所以那样做,其实是出于好几方面的考虑。
一方面是见不仅是赵庆,郑旭,江雨晴三人为难,就是老者几人也为难,他想抓住机会立人设。
当然要表现出一副舍己为人,牺牲自己,成他人的精神,在老者几人面前博取好感。
关于这一点,其实更重要的就是他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向苏柔打听,当然不能真的弃苏柔而去。
这些事情就是关于《金匮秘要》上那些弯曲的文字的事情,他认为苏柔既然会写,很可能就认识。
而认识《金匮秘要》上那些弯曲的文字,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当然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才在询问灵慧大师时,在再次确定了郑旭拜的是灵慧大师为师时,他就知道自己这次能拜师学武的机会并不大。
三个门派三个弟子,这分明是早就选好了,就和前世的内定一样,剩下的都是走过场。
如今让他选择,不过是维持脸面上的好看罢了!
既然知道了自己的机会不大,那他自然是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索性就将人情卖到底。
所以他才将自己表现的像个圣人一样,牺牲自己,成大家!
他刚才表演的都把自己给感动的不行,靠演技都能拿个前世的奥斯卡。
如此卖力的表演,自然是不仅仅只是卖郑旭他们一个人情,简单博取老者他们的好感这么简单。
他这么做的目的更重要的是立自己的人设,好为他后面进行的事情做铺垫!
他舍己为人立人设,当然主要就是为了给老者他们三人看的。
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让梁老者他们三人把她看成一个纯良之辈,潜意识里认为他是一个重情重义奇男子,诚实可靠小郎君!
这样一来,梁老者他们自然就会想当然的认为,他这样的纯良之辈不会说假话骗人,所说的事情都应该是真的。
毕竟这样一个能为了照顾伙伴,甘愿牺牲自己的前途,还把自己翻身的机会让给别人的人。
怎么可能是一个满嘴瞎话,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的骗子呢?
既然老者不会认为他杨某人这个诚实可靠小郎君会撒谎,那么他接下来就能在关于卢姓大汉的这件事情上就可以进行骚操作了。
如此一来,即使卢姓大汉的尸体被梁老者他们发现,他也能凭着自己重情重义奇男子,诚实可靠小郎君的人设为自己开脱。
使梁老者他们相信,他在关于卢姓大汉和《金匮秘要》这件事情上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杨瑾在圣人装完之后,就急匆匆的想告辞。
除了维护自己刚才的圣人人设,也为了抓紧时间处理尸体,另外也是为了试探老者几人的反应。
不出所料,老者几人果然问起了他,关于昨晚破庙的事情。
“前辈几人如此关心昨晚去过我住的那地方的那些人,甚至连他们有没有说过话都想知道,莫不是几位前辈是在找什么人?
而这人昨晚很可能就出现在我住的那个破庙里?”
既然卢姓大汉昨晚在破庙出现的事情被梁老者他们猜到了,眼看瞒不住,杨瑾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而且他还准备反客为主,准备在老者他们嘴里套出一些关于卢姓大汉和那本武林至宝《金匮秘要》的事情。
因为这两件事情都跟他大有关系,一个是死在了他手上,另一个是落在了他手里。
如果不弄清楚这两件,万一哪一天不小心在别人面前露出了底,被别人瞧出了破绽,只怕他到时候想好死都难!
要是连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那岂不是很惨?
梁姓老者没有隐瞒,对杨瑾说道:
“小友猜的不错,我们的确是在找一个人,此人叫卢行烈,很可能就是你听到的那个被称作“姓卢的”的人,江湖上有个外号叫“血衣追魂”。
昨天我等几人本来把他打的重伤垂死,几乎就要命丧当场。
可是没想到最后关头却被他施展秘术,不得不拼命施展秘法燃烧精血,激发潜力逃脱了出来,还一不小心被他从西城逃进了平阳城里。
本来就算是逃进城里,有我们几个追在身后,这个魔头也难逃一死!
只是昨夜的雨下的太大,这个魔头又有帮手,而且还诡计多端,轻功极佳,这才被他借着大雨遮掩行迹,遁逃出去。
昨晚我们花了大半夜的时间在城搜捕他的踪迹。
可是因为雨势太大,他留下的痕迹大都被大雨遮掩冲掉了,我们搜遍城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再加上此人是江湖上有名的魔头,又诡计多端,故布疑阵,上了他声东击西的当。
明明看他从城西逃了进来,还看他逃到了东城,却没想到他却来了个反其道而行之,藏在了西城,还去了你住的破庙。”
“果不其然,老者几人过来就是为了向自己打听卢姓大汉的下落,或者说是打听《金匮秘要》的下落的。
这可怎么办?”
虽然猜测成真,杨瑾还是觉得天意弄人。
他刚弄死这卢姓大汉,也就是这什么“血衣追魂”卢行烈,尸体还没处理完,这就被卢行烈的仇家找上了门。
杨瑾问道:“晚辈听梁前辈的意思,似乎诸位前辈本来是要杀这“血衣追魂”卢行烈的,却不小心被他逃脱了,而且昨晚还逃到了我住的破庙里?”
明知故问,杨瑾当然知道老者他们找的就是卢姓大汉,也就是梅姓女子所说的卢行烈,当然很可能也在找那本《金匮秘要》。
“只是,梁前辈,我想你们会不会是弄错了?
仅凭我昨晚听过那几句“姓卢的”,和童女侠发现断裂大树上的痕迹,就能如此肯定这什么“血衣追魂”卢行烈昨晚就真的在我的破庙里出现过,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