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虞博雅、许洛灵与陈莫凡间游移，最终定格在陈莫凡身上，锐利如鹰隼，约翰·乔德森的声音中是难以掩饰的兴奋：“其实我本想从那位肌肉先生身上取点血液样本，毕竟能挡子弹的皮肤，实在令人向往。但可惜，我手头仅剩最后一根针管了，我担心他的皮肤太过坚韧，会把我的针管弄坏。”</p>

若有所思的沉思片刻，约翰·乔德森接着道：“至于你，陈莫凡，虽然在你们三位中看起来最弱——呃，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从你们刚才躲避子弹的情况来看，你的体质似乎不及那位肌肉壮汉，敏捷也不如这位女士，难道不是最弱的吗？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啦，我一个科研人员，战斗能力上的强化并不是我关注的。”</p>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炽热，渴望之情溢于言表：“我真正感兴趣的，是你那非凡的感知能力——即使失去了视力，却依旧能‘看见’。这完全不像是普通盲人那种通过后天性的，听觉或其他感官训练出来的经验感知，而是一种全新的感知方式。你是如何做到的？难道是通过那些蛾子的视角来感知世界？因此，我想提取你的血液，与蝶变药剂融合后注射给自己，希望能复制你的能力。”</p>

约翰·乔德森最后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诱惑：“当然，这对你也是有好处的。我会根据分析结果告诉你，你具体融合了哪些生物的基因，这样也便于你更好地挖掘自己的潜力。”</p>

所以不愧是博士吗？真是令人惊叹的分析能力，居然这么快就洞察到真相。</p>

陈莫凡重新“审视”起约翰·乔德森，眉宇间带着一抹诧异。</p>

这时，虞博雅插话进来，带着一丝不屑：“我们早就知道了，陈哥融合的是源兽基因，无需你再多此一举。”</p>

约翰·乔德森脸上露出了极度讶异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源兽？那不是实验中的失败品吗？极端且危险，人类怎么可能与之融合？”</p>

陈莫凡轻轻摆手，制止了虞博雅接下来下意识就想要反驳约翰·乔德森的话语。</p>

但约翰·乔德森却看着虞博雅和许洛灵那认真完全不似作假的神情，心中若有所悟，看向陈莫凡的目光变得更加炽热，仿佛在看一件珍稀宝物。</p>

陈莫凡蒙在纱布下的眼睛晦暗不明，让人看不出究竟在想些什么。</p>

狂热的研究人员吗？</p>

明明知道自己是被坑到这里的，却反而利用这个机会继续他的研究。但是……实验样本……是指那些被绑架到研究所的进化人类和变异生物吗？</p>

如果换作是以前，陈莫凡或许还会对每个人都抱有善意，但经历了那么多，尤其是在山城研究所目睹了那些罪恶和残酷之后，陈莫凡的心已经逐渐变得冷酷了。</p>

陈莫凡的声音平缓，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味道：“当然可以。”他微微颔首，随即话锋一转，“那么，最后一个问题，这把剑——”</p>

陈莫凡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将那半截霜之哀伤拖了出来，剑身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被他插在约翰·乔德森的面前，如同一块冰冷的纪念碑：“这把剑是从哪来的？或者说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们刚刚乘坐的装甲车上。”</p>

“你们和那个疯子是一伙的？！”约翰·乔德森的脸色瞬间苍白，眼中狂热的火焰瞬间被冷水浇灭。</p>

联防军们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他们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武器。</p>

虽然一开始双方都保持着和平的姿态，但这把剑，还有这把剑的主人……他们印象太深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