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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你好点没有?”雨胭扶起宝山。
“好多了,谢谢姑娘。”宝山坐起靠在床边。
“吃点东西吧。”雨胭端过粥来,拿起勺子预喂之。
“不敢劳烦姑娘,我自己来吧。”宝山立刻接过碗。
“对了,在下有一事想要请求姑娘帮忙。”
“什么事,你说。”
“能否请姑娘到钱塘县顺天镖局走一趟,告诉我家里人,我怕他们担心。”
“不行,我不能去。”雨胭想了想,摇头回答。
“为什么?”宝山一脸不解。
“不是我不愿帮你,而是奶奶从不让我下山。”
“也是,你一个姑娘家,下山不安,是我考虑不周。”
“可是啊,我很想下山,看看山下是什么样子。好吧,我就帮你这个忙,不过你可不能告诉我奶奶。”
“算了,雨胭姑娘,还是等到我伤好以后再回去吧,别让你奶奶担心。”
“戚伯伯,没事的,奶奶是怕我下山去闯祸,我才不会呢,等明儿天亮,我就去。”
“可是你下山去了,大婶会担心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会过意不去的。”
“你放心吧,我命大的很,小时候爬山、爬树去采药,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事,我天亮就出发,天黑前回来,不让奶奶知道。”
“那有劳姑娘了,路上多加小心。”
“好说!”雨胭出屋去了。
第二天清早,雨胭就偷偷的出发了,顺着山路快步的走,第一次下山的心情让她非常享受,似乎是从没有过的自由,对什么都充满着好奇。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山脚。
“哇,好清的溪水。”她走到浅摊边,双手合起成碗状,盛了口溪水喝。
“真甜。”随后又拿出手帕在水中搅了搅,拧干了擦脸。忽然一排士兵奔过,溅起了水花,洒倒她一身湿。
“唉~,你们干什么啊?”她生气的大喊到。啸山回头看了看她,没有多加理会,匆匆走了。
“真没有礼貌,哼。”她擦擦衣服,起身张望,那群士兵在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她悄悄躲到一边看着,士兵们听令后分散开去,像是在找什么。
“爹,这山下周围都找过了,要不我们上山找找看。”固安说。
“上山?如果他受了伤,能上山吗?”
“试试看啊,带半对人马上山,另外半队继续在山下找。”
“也好,你们在这里找,我带人上山找。”
‘上山?不就能找到我家吗?他们是谁,是来捉拿戚伯伯的吗?如果是,不能让他们上山啊,得想个法子。’雨胭躲在暗处细想。
“仕林叔,让我去吧,我要自己去找。”
“好,你一起去吧。”仕林说着就带着人马上山了。
“糟了,他们上去了,得赶在他们前面快点去通知戚伯伯离开。”雨胭也迅速折回。
雨胭快速的返回家中,找到宝山。
“戚伯伯,快跟我走。”她拉起宝山。
“怎么了?”
“山下来了一群坏人,要上山抓你。”
“坏人?是什么样的坏人?”
“你别问这么多了,快跟我走,他们已经上山来了。”雨胭拉着宝山夺门而出。
“雨胭,你去哪里,他身上有伤。”老妇人见孙女慌慌张张的拉着宝山要出去,上前问道。
“奶奶,有坏人要来抓他,我要带他走,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不,你们先走,我在这里,引开他们。”
“奶奶,这样你太危险了。”
“不要紧,我就说没看见,他们能奈我何?”
“不行,怎么能留下你一个人呢?”宝山制止着。
“别说了,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有办法避开他们,快走吧。”老妇人推着他们离开了。
仕林和啸山带人一路上山寻找,雨胭带着宝山从另一条山里逃离,宝山的伤还未康复,忍痛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不一会儿就有些体力不支了。
“戚伯伯,你怎么样了?坚持一下,我们得快点走,不然就会被他们追到了。”雨胭扶着他。
“我走不动了,你自己走吧,别管我了。”宝山在一处石头上坐了下来。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呢?”
“你快下山去,到顺天镖局找人来救我啊。”
“可是,如果那些坏人找到你怎么办?”
“那就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了。”
“不行,我们一起走,我扶着你,来。”
“我的伤口好痛,实在走不动了,你快去吧,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那儿有个山洞,你先去进去躲一会儿。”雨胭扶起他,走到山洞里。
“那我走了,你小心一点。”说着,雨胭飞奔的往山下走。
“仕林叔,你快看,那里有一户人家。”啸山指着不远处隐藏在树木间的民舍。
“走,上去问问,看看有没有线索。”
“请问家里有人吗?”官兵喊着。里屋的老妇人透过窗子看着外面,‘是官兵,难道他是官兵要抓的人?不管是不是,都不能告诉他们。’妇人想着,就出去开门了。
“来了,谁呀?”
“我们是钱塘府衙的,这位是我们大人。”
“哦,原来是官爷,里边请。”妇人开门迎他们进屋。
“大人请坐,涵舍简陋的很,请喝茶,这是山里摘的茶叶,用山泉水泡的,您不嫌弃就尝尝吧。”妇人递上。
“谢谢你,大婶,不用客气。”仕林接过杯子。
“各位官爷有什么事吗?”
“大婶,你有没有看到一位受伤的男子,是个镖师,有没有?”啸山忍不住急忙问着。
“……,镖师啊,没有啊,我整天在山上从不下山,没见过。”老妇人有些吞吞吐吐,目光斜视。
“你说的可是真话,如果胆敢欺瞒,可是要抓回去问罪的。”一个士兵威胁着。
“唉~不得无礼。”仕林立刻止住。
“民妇不敢,民妇说的都是真话,请大人明鉴。”
“宝山负伤,本就不可能到这山上来,我们不要扰民,还是走吧。”仕林欲起身离开。
“仕林叔,你看,这是我爹的衣服。”宝山不知什么时候溜进了里屋搜寻。
“对,是宝山的,大婶,这怎么解释?”惊讶中仕林还是一脸冷静的看着大婶。
“这……我……。”老妇人胆战心惊。
“求你了,大婶,他是我爹,我一定要找到他,你快告诉我他在哪里。”宝山双手抓着妇人的肩膀,急切的看着她。
“他是你爹?那你说,他叫什么名字?”老妇人仍是带有戒备,不能轻易脱出。
“他是顺天镖局当家戚宝山,我叫戚啸山。”
“大婶,我是钱塘县刺史,许仕林。戚宝山是我的结拜兄弟,前几日他的镖车遭劫,下落不明,我们是特来此找他的,您尽可放心,”仕林也诚恳的补充道。
“你说你叫许仕林?”老妇人听到仕林的名字,也是一脸惊讶。
“是。”
“姓许?也是钱塘县的,那你认不认识一位许汉文大夫?”
“正是家父。”
“……,老天有眼,民妇拜见恩公。”说着老妇人欠身下跪。
“大婶,您快请起。”仕林料想不到,立刻扶起她。
“当年要不是令尊治好了我的病,我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没想到今生今世还能再遇到恩公的后人,真是菩萨保佑。”老妇人双手合十,激动的说道。
“大婶,你别急着感恩了,你快告诉我,我爹他在哪里啊?”急性子的啸山嚷嚷着。
“既是恩公驾到,我就放心了。戚壮士他没事,只是受了刀伤,这几日都在民妇家里养伤。刚才民妇的孙女说山下有贼人要捉拿他,所以已经带着戚壮士离开了。”
“是不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子,刚才我在溪边见过。”啸山突然想起那个被水溅到的女孩子。
“正是民妇的孙女。”
“那她可能误以为我们是贼人了,他们往什么地方去?现在去追还来得及,一定走不远。”得知宝山安然,仕林松了口气。
“往后面山路走了。”老妇人指着家里的后门处。
“谢谢你大婶,我们走。”说着仕林带队往后山追去。
雨胭走到山下,已经气喘连连,靠在大树上休息了一下,忽又想到山洞里的宝山,立即向前。
“什么人?”突然一把长矛刺向她,她反射性的躲避,并往前逃,但是由于体力不支,摔倒了,士兵们将她包围住。
“公子,抓到一名女刺客。”衙役向固安报告。
“你是谁,怎么会只身一人在山里?”固安走上前一看,是个手无寸铁的姑娘。
“关你什么事,我在这里游玩,不可以吗?”雨胭壮着胆子说。
“放肆,敢这么和我们公子说话,你不要命啦?”
“唉~~,不得无礼。”固安举手制止。
“姑娘,山里豺狼多,你一个人行走很危险的。”
“不要你管,本姑娘还有正事要办,走了。”雨胭爬起身,欲溜走。
“慢着,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受伤的人在这山里?”衙役拦住她。
“没……,没有!我刚来这里就被你抓了,哪有机会看什么人啊。”
“我明明看你是从山上下来的,怎么说是刚来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