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看出什么来”来福看着都是一样的豕,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些猪都被阉割过了,按理说并没有什么问题,这老陈头不在家,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等他回来就知道了”白云淡淡说道。
三人便来到一处大树下来,围着树根一屁股坐了下来,白云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等他们回来了,跟我说一声”。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炙热的太阳时刻都在散发着热气,蒸腾着大地,好在三人躲在树下,微风轻轻吹拂着,这才感到一丝凉爽。
不知不觉间,三人都闭上眼睛睡着了。
不知过去多久,来福朦胧中感受到一股尿意,缓缓睁开眼睛,顿了几下后,准备起身去撒泡尿。
突然便看见不远处走过来两道身影,一老一少,手上还拿着棍子跟锄头。
“醒醒,老陈头他们回来了”
被叫醒的两人睁开双眸,伸着懒腰,随后便朝着前面走过去。
“东家,您怎么来了”
老陈头看见白云的那一刻,大吃一惊。
“你们这是……打猎去了”
白云看着老陈头父子俩那脸红脖子粗,衣衫不整,怒气冲冲,手上还有农具,似是干架去了,但转念一想,也觉得不对。
“这隔壁几个庄突然抢水,我们自然不同意,便带着家伙前去跟他们讲道理”老陈头生气道。
“那你们争赢了吗”
老陈头沉默不语,而后骂骂咧咧道:“那些孙子仗着人多便不讲规矩,明日我们再去,实在不行就去报官,总之不能让他们把水给抢走了”。
这争水乃是很常见的时间,尤其是几个庄的田都在一块,附近只有一处水源,一到农耕的时候,那干架都是很常见的事情。
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官府基本上都不会插手的。
“这溪水村不是有一条溪水吗?你们为什么还要跟别的庄争斗呢”白云疑惑道。
“东家有所不知,我们溪水村虽然有水,可我们的田都在十几里外的地方,一半都是属于山田,溪水不流过那里。
平日内浇水都是跟其他几个庄共用一处潭水,勉强够用;这要是水少了,那些山田上的粮食就得枯死,到时候交税的时候,我们就拿出不来粮食,那些官吏不会放过我们的”老陈头解释着,老脸上尽是岁月痕迹。
说着,他突然想起来:“这大热天的,东家要是不嫌弃,就去我那里休息一下,喝杯茶,解解热”。
“好啊”
随后,一行人便走进院子里面,老陈头大喊一声,让其婆娘拎着一壶茶水挨个倒了一杯。
喝下凉茶,老陈头感觉喉咙都舒服多了,问道:“东家亲自来一趟,是有什么事情吗”?
白云没有开口,身后的来福说道:“老陈头,这云悠酒楼的豕都是你送的”?
“是啊,都是我送的,出了什么问题吗”老陈头不解。
“你可知道你送来的豕有问题,做出来肉骚腥难吃,酒楼的生意一落千丈,严重影响了酒楼的口碑”来福面色一沉。
老陈头瞬间愣住了,几秒后腾的一声便站了起来,惶恐道:“不可能呀,这豕我都是一直这么养的,每隔两天才送一次”。
“难不成我们大老远过来诬陷你不成”来福反问着。
老陈头低着头,后背微微弯曲,目光闪烁不定,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眼角的皱纹瞬间摊开来,肉眼可见的慌张跟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