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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可来了,此人大逆不道,公然殴打我们,破坏教室安宁,还请老师替我们做主,将他赶出去”叶天霸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还请老师将他赶出去,此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把我们摁在地上打,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余下之人也是附和着。
打不过不要紧,只要将白云赶出国子监,也是狠狠羞辱他,以泄心头之恨。
区区一个驸马,也敢跟他们做主,简直就是活腻歪了。
这正是他们内心的想法。
吴老看着白云,微微皱眉,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对方,好奇问道:“你是谁,为何老夫从未见过你”。
“我叫白云,是陛下让我来这里学习的”白云作揖道。
吴老微微一怔,而后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打败了北蛮使者,被陛下赐婚,即将迎娶昭阳公主。
而后不怒自威:“国子监内禁止打闹,见你第一次前来,不知规矩,这次老夫就算了;若再有下一次,不管谁让你来的,老夫都不欢迎”。
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说也是陛下派来了,这要是第一天就给对方一个下马虎,那岂不是让陛下难堪。
“老师……”叶天霸皱眉,这惩罚也太轻了吧。
迎接他的则是一个深邃中带着威严的眼神,吓得他脖子一缩,目光闪烁,当场便没有了气势,就跟鹌鹑一样。
这一幕,不由得让白云轻笑起来。
不管哪个时代,学生都惧怕老师,似乎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叶天霸恶狠狠瞪了眼白云,而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自己寻个空位置做吧”吴老对着白云说道。
白云扫了一圈,意外发现一个认识了人,径直走了过去。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小声说道:“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嗯”明珠羞涩点点头。
“不知则问,不能则学,虽能不让,然后为德。闻之不见,虽博必谬;见之而不知,虽识不妄;知之而不行,虽敦必困。”
“这句话的意思是指不懂的就问,不会的就学习;虽然会但不谦让,这样被德高望重的人知道了,就不会告诉他。
虽然博学但必定有错的时候,告诉他也不理解。虽然有学识却不妄言懂得,又不付诸于行动;虽然敦厚但必定困乏的。”
吴老坐在凳子上,拿着课本照本宣科,讲得很认真。
底下的皇子们有的聚精会神听着,但更多则是开着小差,心思早就飞到九天云外了。
白云也是如此,吴老虽然讲的很认真,但一点乐趣都没有,就跟和尚念经的一样。
还没有听一会,就犯困。
手肘放在桌子上,手背打在下巴,低首,眯着眼睡了起来。
聆听的明珠,手拿着毛笔,很认真地记录着吴老讲述的心得。
慕然停顿一下,眼角余光看向白云。
金黄色的阳光照射在其俊俏的脸颊上,泛着微微红黄色的光芒,让她目光翻着涟漪。
目光一闪,嘴角微微上扬,而后拿着毛笔,对着白云画了起来。
很快,一个栩栩如生的画像便出现了。
明珠看着画像,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大英雄,将画像小心翼翼珍藏着,宛若珍贵的宝贝。
“老师,我举报,白云上课睡觉,不尊重您,有违背学生之道,理应严惩”
突然,一个声音出现。
打断了吴老的讲课思路,也打乱了其他人的学习思路,纷纷看了过去。
只见开口之人正是叶天霸。
随后齐刷刷看向后面,看见白云正在睡觉。
有好戏看了。
他们都知道,这是叶天霸在故意报复白云,想要让他难堪。
毕竟皇子公主上课睡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要不捣乱,影响课堂纪律,老师都会当作没有看见。
吴师放下书本,看着睡觉的白云,蹙眉。
学生睡觉,若是在别的地方,自然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可这里乃是皇宫,教的都是皇子公主。
这些人哪里能坚守枯燥的学习,睡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以往的时候,只要睡觉不打呼噜,他都当作没有看见。
可现在,叶天霸公然将这种事情拿到台面上来,那么他就不能当作没有看见。
明珠大惊,悄悄伸出小腿,轻轻踢着白云,想要让对方醒过来。
“怎么了”
被打扰的云天睁开惺忪的双眸,看着明珠,眼中尽是疑惑。
难不成下课了?
可以回家吃饭睡觉觉?
“白云”吴老开口。
“学生在”白云回道。
“君子之学也,入乎耳,箸乎心,布乎四体,形乎动静。端而言,蝡而动,一可以为法则。小人之学也,入乎耳,出乎口;口耳之间,则四寸耳,曷足以美七尺之躯哉”
“此乃何意”吴老问道。
小子,敢打我,今天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尝尝小爷的厉害。
这么难的问题,到时候回答不出来,可就很丢脸了。
叶天霸心中冷笑着,白云一直在睡觉,肯定回答不上来。
“呲呲”
明珠嗒着嘴唇,发出声响,将自己记得笔记往白云的方向挪动着。
“君子作学问,是把所学的听入耳中,记在心中,融会贯通到整个身心,表现在一举一动上。即使是极细小的言行,都可以作为别人效法的榜样。
小人作学问,把学到的听入耳中,从嘴里说出来。嘴巴与耳朵间的距离不过四寸,怎么能使自己七尺之躯的品德得到修养而完美。”白云解释着。
众人意外,如此晦涩拗口的句子,白云居然听一遍就会了,这也太厉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