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姓什么,他周律沉出口一向不留情,“野路子挺多,难怪你单身。”
二公子笑着,多情里,讽刺得厉害。
程斯桁淡然挽起唇角。
什么话啊,那是没命遇见喜欢的姑娘。
“都是港城那帮人送我的。”程斯桁说,“四万一克,对付失眠效果可好了。”
本是拿来静心安神。
到周二公子身上,再清新素雅的东西都变得欲念旖旎。
“我再给你半斤。”程斯桁示意下边人拿木盒过来,亲自放他周二公子手里,“什么时候想我了给我转账付酬金就行。”
周律沉丢给庄明,一整套动作下来潇洒自如。
这算是拿了。
庄明给程斯桁转账。
这是交易了。
程斯桁叠好手里的扑克牌,再摊开,问谢钦扬,“他的女朋友们呢。”
谢钦扬拧开矿泉水瓶盖,瞧了眼二公子,“别说们字,女朋友他都没有,这不,周家给他挑了个狠辣的千金联姻陪他,想着那位千金能出手隔绝他身边所有的红颜知己,他给拒婚了,闹得周家气急,这不,上寺庙玩儿呢。”
“我不信他没有。”程斯桁扯笑,“帅里帅气的。”
没有,那春梦里到底是跟谁?
“别不信,你跟他大哥熟,你去问问周向群是不是。”谢钦扬道。
程斯桁咂了下嘴,“那个工作狂,懒得找他喝茶。”
周律沉专注于手里拿到的好牌,偏没个认真态度出牌,哪张顺眼打哪张,毫无章法。
也没赢。
后半夜。
有骑手在会所外,包裹里送来一张黑卡。
庄明只能带回周律沉身边,放在奢金石的台面,扫了一眼二公子手里拿到的好牌。
谢钦扬甩出一对K,合牌在手,问庄明,“你大半夜领什么去了。”
“是沈小姐还卡。”
“她说用不起联行的黑卡。”
周律沉没听进庄明的话,盯着手里的大牌,偏不出,抬了一下手,让谢钦扬过,眸意视线一片迷离溃散。
他这副不甚在意的姿态,所有的人都没敢再接话。
“天天穿着破烂衣服。”他周二公子忽而崩出一句,“掉河里脏兮兮的。”
“人家就是上班,通勤,又不是走T台。”谢钦扬悄摸摸伸手,夹住通体黑色的银行卡,“不要,给我,这辈子衣食无忧,包养我,我乐意。”
周律沉将手里余下的牌散桌子,拿起矿泉水拧开喝,起身离开。
谢钦扬好心提醒,“让你家二公子少用点香,伤肾。”
庄明听不懂这些话,自然面无表情不回应。
周律沉一走,谢钦扬也没兴致玩了,把玩手里的黑卡,“用什么熏香,一小姑娘对他死心塌地,偏他没追回来,无所谓呗,他还总爱花钱解决,那小姑娘不吃物质这套,给他魔怔了。”
程斯桁懂先前发生的事,自然不打探,只是一笑而过。
“走,咱也散场回家睡觉,我今晚可是赢二公子不少钱。”谢钦扬看着抽屉里的筹码,得意洋洋。
这几日,卡兜兜转转又回到沈婧手里,谢钦扬丢给她的。
“他给就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