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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市里的商检察总队。
深夜放出来两个人。
一位是魏家公子魏肃临,一位魏家二房的小姐文昕。
迈巴赫里。
周律沉微微侧首扫一眼窗外,揉了揉眉宇,一身的疲倦未散半点,“走吧。”
庄明对后视镜点头,驱车离开总队。
文昕一眼就看到离开的迈巴赫,熟悉的车牌,本市仅有两辆的定制款,都在那个男人手里。
她拿起手机,拨通周律沉的号码,并没接。
她跑出去,“周律沉!”
那辆迈巴赫已经驶上快车道,凌晨哪怕车流少,很快就无踪影。
如果当时收敛点傲气,不碰周向群。
他们就不是这样的结局了。
周家喜欢她,他也喜欢她。
分明是她教会他如何宠女人疼女人,他转身去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醉生梦死。
魏肃临没什么好脾气看着这位妹妹,“他自己说的,不吃回头草,除非是玫瑰,你是吗。”
文昕一点不想和魏肃临说话,坐进来接的车回家。
-
迈巴赫开去飞机场,周律沉搭专机前往京都。
这一忙是十天半月。
期间。
周家老先生恨铁不成钢叫回大院训话。
字字斥责。
周律沉没落一句好话,沉默地靠在书柜,沉默地听。
微微侧首,看着门外的海棠花。
灼灼盛艳。
李伯正在拿扫帚簸箕打理枯叶和凋花。
几百年树龄的老海棠,这间院子什么时候建,就是什么时候种。
到后来再怎么修缮大院,成豪门大院或将邸,都没有伐掉。
这颗白海棠自然有些与众不同,专门人来养护,常年控制温度和环境,四季都可以开花。
不想让它开,它也甭想开。
这世上,又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是他得不到的,控制不了的。
“你听清楚了吗。”周老爷子厉声。
年纪虽大,但底气浑足,旁人听肯定震破胆子。
可周律沉始终毫无反应,目光淡淡收回,“没怎么听。”
“耳朵呢。”老先生睇他,“落哪了。”
周律沉从容回答,“看海棠。”
老爷子抄起镇尺往他方向砸去,尽管他保持站姿没躲闪,依旧没碰到他身上半点。
“逆子,我周家世世代代门第人才不胜枚举,竟养出个纨绔周律沉。”
“消消气。”周律沉捡起镇尺,不慌不忙放回桌子,“二奶奶听着呢。”
老爷子目光冷肃,“她敢护你吗。”
“我怎么不敢,谁今儿动沉哥儿试试。”
老太太抬步跨过门槛,手里持佛珠轻悠悠地掸。
周律沉颔首低声,“二奶奶。”
老太太慈爱笑容,招手,“来二奶奶身后,他老了,脾气越来越不好,省得他伤着你。”
周律沉挨哪儿,轻笑一声,竖起大拇指,闲闲模样,人淡,笑也淡。
老先生负手,冷声,“就是你们惯的臭脾气。”
“我不惯他惯谁。”老太太慢悠悠地开口,“不就换了个风向吗,业内都夸他能干,他能犯什么错,自己的根什么手段不了解吗,他有分寸,我信沉哥儿,你有劲儿没地使去外头打拳。”
门外守候的庄明抬头,看着大院四四方方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