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早撤了,你可以去她的社交账号看啊。”
“你以为沈婧为什么顺利晋级,不就是茶楼里闲散功夫唱曲的,和我们专业训练出来的能一样吗,我自小学琵琶二十多年了,我0分,她2分。”
“我1分。”
“你是央剧出来的,1分不是该得的吗,其他裁判都给我们高分,就周先生铁血吏治。”
“要不我们举报沈婧走后门?”
“你知道周向群是谁啊,你举报也是到他手里。”
沈婧摁灭手机,双手抱胸,因为2分还玩起阴谋来了,比赛至今她就和周向群见过一面。
沈婧敲了敲门板,直言道,“我竟不知道自己能有走后门的本事,记得举报让官方查清楚哦。”
她一贯温柔的腔调,也把隔壁的几位女生吓了一跳。
沈婧已经拿手机录下,甚至重新播放了一遍录音给隔壁的人听。
隔壁传来窸窣的穿衣声,没一会儿,门‘砰砰——’地两声回荡,没动静了。
这就跑了?
沈婧收拾好挂在墙上的外套,出门离开。
邢菲自然也听到,她过来接沈婧,正正撞见那三位逃离。
“技不如人就搞阴谋论,别理她们。”
沈婧没搭腔,她向来都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慢悠悠的性子,天塌她都不会慌半点。
邢菲说,“刚刚那位是音乐学院的女学生,陆意。”
初赛的第三名,排在沈婧之下。
邢菲提醒,“你别和她们交锋,她要是敢在比赛里乱传,放着我来,撕烂她的嘴。”
说着,邢菲还特意比划一个手势。
沈婧被她的举动逗笑出声,关上更衣室的门,“不用管她们,我们是来比赛的。”
“你还是太年轻。”
年不年轻不知道,沈婧划了下手机,并没有收到任何信息。
离沪整整一周。
周律沉还真没找过她。
绝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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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层的悦墅聚会所。
亚克力轻奢的台球桌,左边墙摆放整整齐齐的酒柜。
周律沉叼着烟,背靠台球桌,手里的巧克力粉缓缓擦了台球杆。
陈尧一进门就扔手机,面色不悦,“去京市就把我拉黑,这是什么套路,叫我心尖七上八下的。”
周律沉没吭声,抡一杆,极悍冲击力的弧轮,台球双双进洞。
杆子一扔,忽然失了兴致似的,嘴角叼着的烟被他拿下,轻掸烟灰,又闷头吸,情绪萎靡。
陈尧接杆抡,“无聊啊,无聊来给我的工程投资呗。”
周律沉精深的眼眸一扫,“当我是你的金主?”
陈尧跳到台球桌上,玩味十足的笑容,“咱俩就差没穿同一条裤子,需要我哄你不?”
他冷得很,“少来骗财又骗色。”
陈尧眼皮跳了跳,不明地愣在地,就是见他玩台球缺兴致,开个玩笑,他现在有点不对劲啊。
他这会烦郁,是真的。
周律沉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狠狠碾灭烟,烟雾还在半空萦绕,惨淡辉光里,扭头出门。
烟味消散,陈尧回过神,抬头看周律沉的背影。
周公子最近爱泡销金窟,每回也就待上十来分钟。
“哪去啊。”
周律沉一根修长手指勾住西服,懒散挂肩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