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没带她回雲鼎,而是好心情去了酒店套房。
他喜欢换地。
她身上披着他的西服,整个人羞惭地挂在他肩头,承着酒店经理的点头哈腰欢迎仪式,进入电梯。
直到电梯门关上,沈婧才敢露出脸蛋。
一折腾。
天都亮了。
可怜梁映宁口里说的,她那件新睡衣4万呢。
给周律沉毁了。
成凌乱的碎片躺在地毯。
他搂着她滑腻的肩膀靠在床头,手指轻轻把玩她湿透的发。
落地窗外的视野是阴天。
沈婧想起来了,声音哑得不行,“今天是平安夜。”
周律沉不甚在意这种洋节,徐徐点了支烟抽,嘬了一口浓雾入喉,烟蒂夹在两指,低眸,烟雾恶劣的吐在她脸上,倒是笑话她。
“声音怎么哑的,嗯?”
怎么哑的他怕是最清楚,沈婧选择不说话,被子下的脚丫踢了踢男人结实的腿根。
周律沉轻松一揽,压制住她动弹不得。
哪怕他边手抽着烟,对付她,何其简单粗暴。
沈婧好奇,伸手取下周律沉唇边轻叼的烟,放入口中吸了一口,呛得她喉咙浓烈的辣。
她又没力气咳出来,憋在那儿细细软软地‘嗯嗯、’。
他取走烟捻灭,侧身掠她一眼,半死不活的样子,挺作。
非得喜欢尝尝,她骨子里是有点叛逆。
窗外下雨了。
雨就是多,温度也更冷了。
沈婧藏到天鹅被下,藏到周律沉赤裸胸膛前。
“周律沉,我们过圣诞节吧。”
重大传统节日他要么回周家,要么有应酬,大概只有他们世家大族不会在意的洋节,周律沉才会有时间。
他只道,“随你。”
沈婧就当他答应,这会实在困得不行,闭上眼休息。
枕边人已经松开她,起身捞起浴袍,进浴室洗澡了。
她浑身没劲,这一觉睡得踏实。
周律沉洗澡出来,她人已经睡沉。
拿起烟盒,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投向窗外的濛濛雨雾。
两指夹的那支烟,他都懒得点,有一下没一下敲在沙发靠背。
通话那边,“周先生,怎么处理罗元平。”
周律沉声音有点嘶哑,“公事公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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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夜里醒的,扶着腰环顾四周,周律沉已经不在,满是空荡。
外面依然是濛濛细雨。
总统套房的服务管家送来晚餐和换洗的衣物,关门离开。
再次,彻底恢复安静。
沈婧扫了一眼礼盒里的东西,还有新手机。
说他细心吧,他从未察觉她的情绪和感受,一点点都没有。
说他不细心吧,她穿什么尺码,周律沉都掌握得清清楚楚。
男人这种生物,真是可笑。
黑色烫金绣杏花的旗袍,纯手工缝制的珍品,他永远只按他的喜好给她准备衣服。
手机里,只有周律沉的联系方式。
她正要打过去的时候,他先打过来,“下来。”
沈婧收拾东西下楼。
耀眼的黑色磨砂跑车就停在酒店大门的门廊。
打开副驾驶车门的时候,她闻到一阵撩人的玫瑰花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