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花洒淋冰水。
二十分钟过去,周律沉斜倚在门框,抬手系好腰间的浴袍带子,寥寥两下依旧松垮。
他睨了眼窝在床上睡沉的美人,眸底欲色未消,说不上的深沉。
她睡得香,头发鬓角依旧湿漉漉的。
刚用冰水压下身体的燥胀,这回又涌回来,周律沉收回目光,单手抄进西裤口袋,那他妈的真是妖精。
怎样,他都不够似的。
家政过来时,收拾客厅和沙发,那散乱地上的昂贵腕表和旗袍,没一样是好的。
做家政的年轻女生,是刚找到的高薪兼职,所谓高薪就是来这些富贵地口实要严,见过的当没见过。
可场面实在惊心动魄。
卧室的房门紧闭,唯独书房半掩的门缝里,看到了男人在工作,俊美的侧脸,两指夹着香烟,吞云吐雾里,轮廓线条越发深刻迷人。
长得也太好看了。
据说就是周家的二公子周律沉,早已略有耳闻,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有钱,有权,有颜,身材顶好的硬朗,见到能不心花乱颤么。
片刻,才反应过来家政行业该有的态度,女生敲了敲门,“周先生,需要做饭吗,您偏向于什么口味。”
周律沉声音不急不缓,“酸的。”
“那…您女朋友呢。”女生想到的只能这么问,因为这房里女主人的鞋子衣物特别少,甚至没有女主人生活过的痕迹,不可能是夫妻。
那么大的房子没有五个家政都清扫不过来。
周律沉掸掸烟灰,坐姿散漫随意,“她喜欢吃酸。”
女生再次抬头去看他,“先生对女朋友真好,那您也喜欢酸的吗。”
周律沉没在这里吃饭,什么时候离开的,女生没记得,收拾那件挂在衣帽间的男人香浴袍才发现人走了。
天刚亮。
是陈尧接的人,车开去公司。
打开车门。
周律沉懒懒靠在座椅。
打看到周律沉第一眼,陈尧就看到他嘴角的血痕,性感充血,配不上那种矜贵正经的俊脸,挺炸裂,挺野。
这是被女人咬的。
陈尧暗自啧了声,“挺烈,这给咬的。”
周律沉指腹碰了碰,眼底不动声色划过一抹浅薄的幽光,没搭腔。
陈尧忍不住提一句,“二公子要不就别出门了,待在雲顶陪陪人家。”
他微挑眉,“什么。”
陈尧余光窥了眼周公子的神色,一整个意犹未尽。
就两个字形容周公子目前的状况。
陈尧:“没够。”
周律沉笑意极淡,语气却毫无波澜,“是么。”
也确实。
陈尧语重心长劝诫,“保重啊,感情这事,别哪天把自己赔进去。”
周律沉没兴致和他聊这些,人特寡淡,“你的猫给她。”
陈尧一僵,这是把火引自己头上了?
嘴里忙讨交情,“我们认识27年啊周公子,非得把我的猫给她?”
闭目养神的周公子语气仍旧冷冷清清,没什么起伏,“给她弄两天。”
那种施压感,陈尧头皮一麻。
抢劫。
明抢。
玩两天迷上了,可就不还给他。
但猫实在比不上交情,陈家的项目资金有时候还得找周总盖联行印章。
陈尧笑了,“给,我给。”
给她给她。
不要试图招惹周公子,周公子脾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