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浅夏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揽了他的脖颈,声音又绵软又依赖:“剑淅哥哥,是你么?”
霍剑淅紧紧的揽了她,暗哑着声音回复:“不是我还有谁?哪个野男人敢收留你……”
欧阳浅夏听着他别扭的话,把自己和他的距离拉开些,仍是两手揽着他的脖颈,呆呆的看着他。
霍剑淅不知她在看什么,刚想说话,就见她忽的凑了上来,柔软的唇果冻一般印在他的唇上。
她就那样静静贴着他,一如当年,那个无所畏惧,勇敢到让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的小姑娘,第一次主动亲吻他。
霍剑淅脑海中有什么“倏”的炸开,让他所有的意志顿时消散无形,只余唇上的清香柔软。他紧紧地揽了她柔软的腰肢,让她无法挣脱,然后含了她的唇纠缠……
直到她整个人陷在他的怀里,欧阳浅夏才隐隐意识清楚些,嘟囔着说:“剑淅,你做了什么,好香,我饿了。”
霍剑淅眼睛已经不复之前的清冽,隐隐约约闪烁着一片猩红,沙哑地回:“先喂饱我。”
“不要,不要,我要先吃。”她蹬了蹬小腿,任性的像是个孩子。
除去男女力量悬殊外,霍剑淅是长年锻炼之人,欧阳浅夏的力量和他本来就没有可比性。只是,他怕自己不注意的时候,会不小心伤到她,所以,一时间竟然被她挣脱了。
霍剑淅早就想她想得厉害,这时候又怎能由着她挣脱,一咬牙,扣了她的手腕置于头顶。
这下她是怎样也挣脱不了了,只能用脚去踢他,霍剑淅被她踢到也不在意,低头含了她的耳垂,换来她的一阵颤栗。
之后欧阳浅夏的意识是不怎么清晰的,唯一清楚的是,她爱的那个男子,似乎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才肯罢休。
她只能软着身子跟着他浮沉,过了许久他还不好,她求着拒绝,结果她越闹腾,他越兴奋,一直到她哭了很久后,他才在她耳边低声说:“真想弄死你……”
欧阳浅夏一听他的话哭得更大声,只觉得离婚后,自己在他心里愈发不重要了。他是军旅之人,有些简单直接,情事上更甚。
可哪个女孩子不需要宠着,不喜欢柔情蜜意,所以,即便是他再急切,也总是耐着性子,很温柔的进行,怕她疼,怕她闹。
如今就变成了“真想弄死你”,欧阳浅夏气愤的捶他,她一动,他就更兴奋了,有些没了轻重。
“霍剑淅!你耍流氓……放开我,放开我……”她任性骄纵极了。
霍剑淅伸手将她额前汗湿的秀发理回耳后,看着她蹙眉的模样,感觉自己折腾得有些狠了,就狠狠的吻了她的唇,准备暂时放过她。
最后,欧阳浅夏已经没了吃饭的心思,只昏昏沉沉的睡在他的怀。霍剑淅有些心疼,用温毛巾替她擦拭干净身子,又拿了自己的睡衣给她穿好。
她离开的时候,把属于她的日常用品收拾了个干净,如今,家里一件她的衣服都没有。
他的睡衣穿在她身上显得很大,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看得他口干舌燥,索性直接把她揽进怀里,看都不看一下,闭了眼。
一觉醒来已经是夜半,霍剑淅动了动被她压麻的手臂,看她粉嫩的脸颊陷在他的臂弯中,透着点点潮红。
他一动,她就有要醒转的迹象,柳眉微微蹙起,他立马就不敢再动了。睡梦中的她似乎感觉到身边的热源,又往他胸前凑了凑。
他的心一动,就如空城里蓦然多了几缕烟火,温暖明亮,花团锦簇。伸手抚平她蹙着的眉,清冽的眼眸中满满的都是宠溺,无边无际,似是能将人溺毙。
她睡梦中的低喃声缓缓传来:“剑淅,别闹……”
他一怔,随即柔情爬上了他的眼眸,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小声地说:“不管怎样,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这话让他想起新婚那天,她彻底成了他的,他曾许诺:“如果你的一生需要有人捧在手上
,那个人只能是我,必须是我。”
那时她才刚刚工作,眼眸中稚气未脱,清澈的眼羞涩又深情的看着他,只很认真的回了一句话,一句他永远也忘不掉的话。
她说:“入骨相思君知否,惟愿,相濡以沫共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