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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启兰今年二十一岁,虽说不上如何美丽,但也有小家碧玉之感,落落大方之情,两年前也是看中张守敬的才华和为人,方才嫁给了他。
张守敬父母还住在乡下,考取了功名之后便在刑部摸爬滚打,一晃三年,从一个小小的捕快也成为了提案司的捕头,而当时的提案司司礼,正是现在的刑部尚书,郑鹏。
两年前长平公主一事,刑部牵连甚广,原刑部尚书更是祸及萧墙,郑鹏上位,在一次任务之重,乌启兰被人抢了钱财,张守敬出手相助,二人因此结识。
一来二往,二人便在一起,乌启兰十九岁,年纪已经不小了,琢磨着总在姑苏家当丫头也不是个事儿,便趁着贵妃娘娘回家,说起了这件事,姑苏沐与之生活了五年之久,自是有极深的感情的,便做主了二人的婚事。
此事有姑苏沐插手,郑鹏就是再傻,也知道这张守敬的娘子不简单,将一些要案教给了张守敬办。
这张守敬自也是能力极强,破了案更是抓到了奸细,立了一大功,郑鹏走后,这提案司便是在他分分管之下,有人要补缺,都被郑鹏给糊弄过去了,现在将这提案司的司礼给了张守敬,提案司还是自己的根据地,这一手算盘也算打的响亮,明眼人都是心知肚明。
二人婚后也算是小康家庭,毕竟乌启兰是姑苏家出来的,这一处宅子便是姑苏沐给乌启兰的陪嫁,在姑苏家十九年,手中也有些积蓄,张守敬每年也有六百两银子入账,说不上富足,也是衣食无忧的。
都说这提案司是一个肥的流油的地方,可乌启兰却要求张守敬恪守本分,所有的求情说辞都推给了郑鹏,应酬之后也是牵线搭桥,并不参与其中任何事情。
刚开始张守敬还不知道为何乌启兰为何要这样要求,直到去年发生了一次押解犯人过程中凡人逃走的事故,对内阁呈报的奏折郑鹏也让他看了看,毕竟他是提案司司礼,内阁万一传唤事情便不好办了。
奏折上写的,是在城外遇到了流匪,发生了冲突,犯人趁乱逃走了,逃走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犯人,不过是一个盗窃罪罢了。
可那人是张守敬亲自抓,亲自审的,根本不是什么盗窃,而是实实在在的杀人,乃是京城的一位公子哥儿,据说和天策将军府有些瓜葛,本来的死刑改判流放,大理寺将案件发回了刑部。
至此,他才知道上面的水是有多深,回来之后更是亲自买菜摆了一桌,感谢乌启兰,从此之后有些事情便会和乌启兰商量,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菜肴上桌,张守敬便是觉得此刻是最满足的,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昨日遇到的那人,你猜是谁?”张守敬躺在床上,怀中抱着乌启兰,二人大汗淋淋,乌启兰用头发在张守敬的胸膛之上缓缓地划过。
“谁呀?我见你昨日茶不思饭不想,也没有多问,难不成是救了哪家的皇亲国戚不成?”乌启兰自是在开玩笑,现在张守敬主动说,此事便不是事儿了。
张守敬呵呵一笑:“还真让你猜对了,是当今长公主。”
乌启兰笑着的面容刹那间凝固,一下从张守敬胸膛之上爬起来:“你说是谁?”
“长公主……”张守敬叹口气道:“哎,昨日本以为今天会被责罚,轻则罚俸,重则降职,所以才闷闷不乐,今儿一早被尚书大人骂了一上午,到了中午,二皇子的管家刘鑫到刑部,说长公主说我护驾有功,二皇子便安排户部给我提了俸禄,下个月起,我便是从三品的俸禄了,虽然官职不变,但这俸禄却是提了很多,从三品每月一百两,比现在多了五十两,呵呵,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