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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州前线,敌我双方的试探已经到了后期,五天的时间内,司行方已然对大营发动了七次袭扰,一般都选择在清晨或是夜间进行,有一天更是杀了个回马枪。
每次突袭都是三五百人,多则千人,实则是进行试探,徐玄阶自然知道他的用意,每天白天都会将斩获的人头用长枪挑着在城门前百丈叫骂,因为他们的弓箭只能射到百丈的距离。
城墙之上的官兵气愤填膺,三番五次要出城追杀,却都被沈琳拦下,急的张威和郭世广是破口大骂。
到了第八日,也就是神武九年四月初初六,双方偃旗息鼓,却是一反常态,双方选择了在这一天进行补给,十万大军的口粮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这司行方,背后定然有人,否则也不会隐忍到现在还不出击……”就连宁元文都这般肯定,徐玄阶笑道:“若没有个军师之类的,他们走不到现在,现在双方都试探的差不多了,决战应该快了……”
徐玄阶手下,按着两封军令,正是身后五十里外稳坐中军的高俅下达的。
到了城下七日不战,被高俅认定为贻误战机,可越是如此,徐玄阶越是不着急,每次都只回了那一句话:“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徐玄阶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守城的士兵朝着城楼下望了一眼,目之所及,死寂一般,前半夜的风还带着白天的燥热,特别是这城东十丈的城墙,瓮城之中的将士息了火,今日粮草送到,人人都饱餐了一顿,甚至还有些许人三五成群的偷喝了些酒。
“能有什么动静?小打小闹,十丈的城墙,要是攻城,定然会用塔楼,那么大动静,二里地外都能听见。”守城的千户笑着环视了一下四周,接着笑道:“呵呵,我看啊,这朝廷的军队也不过如此,只知道叫骂,攻城的手段倒是没见多少,难怪会被突厥那群蛮夷打败,呵呵,不过一群鼠辈,空有其表罢了。”
“今夜想必也是无事了,千户尽管吃酒便是。”身边的两个白户拉着千户便朝着城楼之中走去,酒肉已经备好,原本以为直接开战,现在却是七日无事,这种紧绷的神经也逐渐缓和了下来。
“走,吃酒去……”那千户哈哈一笑,拍了怕肚子便朝着城楼而去,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面色微沉,脚步一顿,停在了下城墙的拐角处,两位百户也顿了顿:“怎么了大人?可是忘了什么东西?小的这就去取回来。”
那千户皱了皱眉,猛然间问道:“今日可曾有人马前来叫嚣辱骂?”
那二人面面相觑,连连摇头:“今日倒是停了一日,想必也是见此法无效,就此作罢了。”
那千户猛地一拍腰间的佩刀,大呼一声不好,折返回去,拿起树在墙边的弓箭,卷了油布,朝着火把一点,后脚蹬住,火箭嗖的一声升入高空,朝着百丈之处落去。
“铛……”那火箭却发出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在夜间,千户注视着落点,听到这一声,心中却是咯噔一下,紧接着以火箭为中心,竟着起了一片火光。
火光之中,一排排官兵手持盾牌,扛着云梯,赫然出现在了目之所及之处。
“不好,戒备……敌袭……”
千户大喝一声,拔出手中的佩刀准备应敌,两位百户面色大变,如何从黑夜之中钻出了这么多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