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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将军问一个公主,为何要包庇一个奸细,即便她是公主,若是包庇罪,与奸细是同等的罪过,一箭双雕。
永乐朝刚刚建立,大肆招揽江湖人士,同时也在肃清和甄别内部的奸细,以厉天定的地位,他说江宁是夏朝的奸细,不会有人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但方金芝毕竟是圣公方腊唯一的女儿,三年前皇后走失以后,方腊对金芝公主的宠爱更是溢于言表,此番之事,虽然厉天定心中存疑,但也正是因为此事,才让方天定下定决心杀了江宁的,即便是金芝公主,也不能阻拦他的步伐。
这顶帽子一扣,再动手只要避开金芝公主即可。
趁着金芝公主思量之间,却见厉天定一步上前,手中银枪已经到了江宁身前三寸之处,刚刚好朝着江宁唯一的破绽而去。
这一击就连宁不悔也没有想到,不尽快,而且出其不意。她与金芝公主一同去找江宁,半路上碰到马不停蹄的赵星,细问之下才知道江宁被厉天定带走了,江宁在他手心写了一字,便是“死”字,二人心下大惊,差了随从前去招呼铸剑山庄的人赶到酒楼,赵星与宁不悔更是飞檐走壁赶去,只是方金芝不会武功,只能骑马前往,到了酒楼却进不去,她只得拿出腰牌,亮明身份,这才上了来。
那军官反应过来,心下追赶而来,可见到的,却是方金芝受伤,紧接着便是厉天定的咒骂和飞来的茶盏,他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头破血流的他直接被砸到在了地上,可地上还有时不时在抽搐的赵德申。
“你敢……”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方金芝的两个字,伴随着身体的横移,将江宁完完的挡在了后面。
厉天定将近在咫尺的银枪一挑,顺着方金芝的鼻尖划了上去,反手重重的砸在了身后的方桌之上,方桌直接从中间断成两截。
“他不是细作。”方金芝开口道,心中也是害怕万分,这一枪若是不收手,她必死无疑,她在赌,赌厉天定不敢动手。
厉天定怒目而视,还未说话,却见宁不悔与赵星闪身护到了方金芝身前:“厉天定,你敢造反?尔等难道也要跟着造反不成?”
剩下的三人与众多官兵却是面面相觑,一起看向了厉天定,那是金芝公主,是圣公的女儿,铁打的公主,流水的将军啊……
厉天定心下一横,若今日不得手,怕是日后再难有机会,若不杀江宁,不仅他颜面扫地,大将军的位置也泡汤了,煮熟的鸭子,他怎么会让它飞走了?
“公主说此人不是细作,有何证据?”厉天定持枪而立,厉声问道:“三月初三,我们进城之时,我便见过这江宁,在院中布满了炸药,善用突火枪,若是寻常人家,如何能弄到这么多的炸药?又如何会布置好撤退的路线?这是其一。”
“其二,那大夏朝的长平公主生前对这江宁百般倚重,若非是朝廷的细作,大夏朝的公主,又如何会倚重他一个寻常人家?”
“其三,当日江宁救长平公主从铸剑山庄逃出来,宁不悔,这事儿你清楚的很,试问,为何他要救夏朝公主逃离铸剑山庄?再到昨日夏朝斥候潜入金陵,你必是内应,否则,如何会轻而易举的杀了他们自己的公主?”
经过一夜的发酵,清晨早朝过后,这件事情按照吕轻侯的部署,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出去,到了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由此推断,他定然是夏朝的细作,公主护着他,难不成是想要永乐朝毁于一旦不成?”厉天定将这大帽子一扣,即便她是公主,也毫无办法,在绝对的国家利益面前,没有什么是不能够舍弃的。
“我不是什么细作,昨晚我也差一点死了,若不是几个兄弟护着,我现在也不会活着,这位宋兄弟,昨晚没有被夏朝的斥候杀了,今日却死在了你的手中。”江宁指了指只剩下一点气息的宋万。
“哗哗哗……”三道人影破窗而入,正是不放心江宁一行安危的周勇,见到宋万倒在一旁,冲将上去,一把扶住宋万:“好兄弟,你坚持住,哥哥这就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