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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婉自二月初便开始准备寿宴,六十甲子之宴,对于南宫家来说,还今年最重要的事情了,酒宴定在了家里,自然南宫敬说有事情要宣布,但至于是什么事情,他不说,自然也无人敢去问。
“请帖都已经发了吗?”
“这些你们去送,这些留下来,我亲自去。”
“酒楼是师傅都到了吗?今晚先试菜……”
“东西放在前院,吴管家,你负责前院相关事宜……”
南宫婉站在台阶之上,下面站着几十号人,皆是南宫家的掌柜、管事,南宫婉拿着一个本子,上面详细的标注了所有人的任务分工和对接事宜,这些问题都已经提前说过了,今天叫过来,便是要再重新叮嘱一遍,免得出了披露,十年前的寿宴,规格不大,只有交好人前来,十桌酒席便足够,那时候她还小。
现在的南宫家,与十年前大不相同,宴席足足摆了一百六十八桌,邀请的最低也是在金陵有头有脸的人物,政界、商界、文界都按照人命划分了座次,半个多月的准备时间,也有些捉襟见肘。
“大家都清楚了吗?明天一早,便开始了,我会在门口,若有不明白的事宜,到门口去找我就行。”王若烟最后一遍确认人员分工之后,双手扶着腰喊道。
“明白了……”众人齐声道。
台下不少都是南宫家的老人,王若烟在安排工作的时候,自然也会考虑周,前厅是礼品,中厅是休息会客之地,后院腾空,一百六十八桌部安排在后院之中和二楼雅间之内,靠着后墙是戏台,请了梨园诸位大家,而秦淮十八乐坊之中各个头牌也将尽数登场,宴席之后这些人去留,便要看情况了,而白依依自是压轴出场的。
南宫婉想起南宫耀文和白依依那点破事儿,气不打一处来,正想着要去找南宫耀文交代一番,今晚事关重大,切不可乱来,刚走出两步,便被吴管家叫住。
“怎么样?”
“那自然万无一失,只要这杯酒喝下去,你说什么,那便是什么。”何友光嘿嘿一笑,将一包药粉塞给了南宫耀文。
南宫耀文也随之一笑,将药粉放入袖中,眼神游离,似是已经看到了白依依躺在床上任他摆布的模样:“好好好,后面的事情便交给你了,若是成了,两个码头便是你的。”
“生意不生意的,日后再说,当务之急,我得赶紧去了。”何友光笑嘻嘻道。
整个南宫府熙熙攘攘,而何友光只是这忙碌众人之中的冰山一角。
江宁与王若烟备好了礼物,坐着马车早早的便出发了,完成这件事情,便可以择日返回杭州了,火锅店和丝绸庄的生意已经稳定,将两位掌柜留下照看便可,只要保持正常经营,开上两家分店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此事与南宫家乃是九牛一毛,再加上两家的关系,若非太过分,不至于反目成仇。
至少江宁和王若烟都是这样想的,在江宁的执意要求下,王若烟已经同意将每年毛利的三分之一用来买店铺或者地皮,以商业用地为主,除了亏损之外,这个政策最少要执行十年,买来的地可以租出去,也可以自用,但是绝对不允许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