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点了点头,但却认为父亲有些紧张过度了,今日江宁表现得体,也是因为他是参加过芙蓉园诗会的缘故,与长平公主、右相这等大人物有过交集,自是能够应对自如。
南宫耀文躺在床上,嘴角轻轻上扬,脑袋里竟是挥之不去的王若烟的身影,这种可人儿,放在江宁这里有些可惜了,正思量间,却见门口一人走了进来,不是旁人,正是泰安书院的何友光。
“何兄?”
何友光朝着南宫耀文拱了拱手:“耀文兄,昨日你东西落下了,特地与你送来。”
说着,何友光从袖中拿出一条腰带来,在眼前晃了晃,南宫耀文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将腰带抢了过来:“原来在这儿,我说怎么少了些东西。”
二人相视一笑,互相拍了拍肩膀。
“方才我进门,耀文兄竟没有看到我,莫非是在回想昨日好事,意犹未尽?”何友光谄媚一笑道。
南宫耀文却摆了摆手:“哎,此事别提了,昨日那些胭脂俗粉,哪里值得回味?”
何友光与南宫耀文乃是十年的好友,一个是金陵第一商家,手眼通天的南宫家大公子,一个是将军府上将军的小儿子,两人臭味相投,虽都有些才学,但都是酒色中人,南宫耀文肚子里就那么点墨水,除了女人,还能想些什么?
但方才饭桌上的态度他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父亲对王家还是很看重的,至少表现的要比对其他人好上不少,对于王若烟的评价也不低,能够与南宫婉平分秋色的女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何友光自然与他推心置腹,一起扛过枪之类,但此事他还是有分寸的,旋即笑道:“没什么,只是最近遇到了一个女子,颇是耐人寻味,跟了一段,竟跟丢了,他日再遇到,再与你说。”
转念又道:“你找我,不仅仅是要送还东西吧,这种小事,你差下人来就是了,劳烦你何大公子跑一趟?”
何友光呵呵一笑:“知我者,耀文也……”
旋即附耳对南宫耀文低语几句,南宫耀文原本颓丧的脸上瞬间泛起了红光:“当真?”
“千真万确,这可是她亲口说的。”何友光郑重其事道。
“若是此事能成,我南宫耀文当真是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
“你我之间,还这般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