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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整个金陵笼罩在雾气之中,一夜的小雨过后,天气变得更为寒冷,昨日的披风到了今日却仍能够感到寒意,商贩早早的出摊,热腾腾的包子出炉,烟气翻腾而上,如同浪花一般,周遭弥漫着各种气息。
阳光穿过乌云,斑斑驳驳的落到了地上,倒映在青石板路上的水洼之中,行人渐多。
南宫婉一早便回到了南宫家,见到了醉醺醺还未醒酒的何世礼。
“娘子,你回来啦……昨夜下雨……”何世礼笑嘻嘻道:“我便留宿了一宿。”
“无妨,相公回来就好,这几日有什么其他事吗?”南宫婉与何世礼一同进了南宫府。
何世礼道:“倒也没有什么事,不过平日里都是他们做东,这几日书院的几位公子也都在,想着趁年前坐一坐,我本想着不去了。”
南宫婉不由得眉头微皱:“为何不去?既然都是才子,自是要好好结交一番的,回头不知道哪一位得了功名,衣锦还乡,我南宫家也好交往。”
“娘子放心,这一点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只是……只是……”何世礼双手搓了搓。
南宫婉叹口气道:“每月两千两的用度,相公着实是有些过了。”
“知道知道,我这不也是为娘子考虑嘛,毕竟他们都是才子,与官场也都有瓜葛,若是听到什么,也好与娘子通风报信,到时候省下的可就不仅仅是几千两了……”何世礼有些不耐烦。
两个丫鬟从旁边走过,急忙行礼:“小姐。”
南宫婉点了点头,何世礼跟在身边走了过去,瞪了两个丫鬟一眼。
待到走远,两个丫鬟捂着嘴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姑爷又在要钱了,也只有要钱的时候,才会低声下气的求小姐。”
“可不是,听说小姐每个月给姑爷两千两,那可是两千两啊……”
“切,秦淮河上的船,姑爷哪个没去过?我听说最近出了个陈小洛,俨然得了秦淮河十八乐坊的花魁,姑爷应该是去那了……”
“两个小蹄子,活得不耐烦了?”一个男子大喝一声,走到了二人身前。
两个丫鬟心中一慌,即刻跪到了地上:“公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二人头如捣蒜,吓得眼泪汪汪。
男子眉头一皱:“拉下去,掌嘴十次,再有下次,舌头给你们拔了……”
身后两人一人拉起一个,伸手就打,两个丫鬟跪地求饶,几巴掌下去已经是口吐鲜血。
男子头也不回,径直朝着内院而去,正是南宫婉的哥哥,南宫耀文。
这位南宫耀文,也是刚从青楼回来,昨日正撞见周耀华,二人不免相互抱怨一番,一个抱怨新来的杭州才子江宁,一个抱怨家族产业不是他在打理,酒过三巡玩起了行酒令,后面的便断了片了。
刚回到府上,却听到了两个丫头片子嚼舌头,气不打一处来,便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