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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情景,却是从未遇到过的,江宁没有想到在他说出了这番话后,这人还会选择杀人,的确是出乎了江宁的预料之外,对于这种突变,只能用炸药将其暂时逼退,在城中发生爆炸,定然会引起虎贲军和太守府亲兵的注意,只要能够拖延片刻,就能够拿下来,九死一生之际,也只能如此了。
王若烟双手抓住江宁的衣服,死死不肯放手,此刻已然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平日里虽然性格开朗,也见过杀鸡杀猪的“惨烈”,本以为没什么,可当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一刀下去应声倒地之后,一股强烈的呕吐之感在血腥气味和从刀口翻出的鲜血的刺激下越发强烈。
“走……”那大汉却大喝一声,转过身去,身形一闪夺门而出:“若是你有半句假话,我会杀你家……”
江宁一动不动,注视着门口,生怕那人反应过来,杀个回马枪,片刻之后,门口响起了乒乒乓乓兵器交错的声音,江宁急忙跑出去,却见那七人与官兵混战在一起,江宁没有做声,重新退到屋内,堂口已经是一片血泊,江宁开了后门,反手关了,三人躲在了仓库之内。
街外仍旧是兵器碰撞和惨叫的声音,杭州城百年来,第一次经历难民的冲击,受到的影响的确不小。
“相公……你……”王若烟看着江宁,惊魂未定的想起了江宁刚才所说的话,什么梁山好汉,呼保义宋臣江之类,她完不知,但定然是方才贼人惧怕之人,这才会杀了两个伙计之后离开的,而宋臣江之类,定然也不是什么好的做派,至少不是官府,江宁的身世,在她心里成了一个谜团。
江宁听着门外没了动静,小声道:“都是骗他们的,我在夏王府还有毕驸马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江湖的情报,说出来是骗他们的,就是为了拖延一些时间,若我真的和梁山有联系,他们背后的人,也不敢动手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会指名道姓的要来杀你我,生意上的事儿?”
王若烟拍了拍胸口,想了想,却也摇了摇头:“生意上就算是有交恶的,也不至于不死不休吧,我也从未将人赶尽杀绝,应该不至于……”
江宁皱了皱眉头:“那就不好说了啊……”
王若烟继续道:“相公是怎么发现他们不是难民,是来找我们麻烦的?”对于这一点,她很是好奇,从江宁见到这些人的第一刻,就认定了这些人不是抢劫的,而是有目的的。
江宁笑了笑:“其实也不难,他们虽然穿着很破,但是眼神却放光,你什么时候见过一个饿了很久的人,会去抢商户?他们最先抢的,难道不是酒楼吗?酒楼就在对面,我包他们一个月的用度,足够等到赈灾的钱粮了,可他们想都没想,说明他们不饿,甚至是吃饱了才来的,这时候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绿林混了进来,想要借机浑水摸鱼,第二种就是专门来找了,还能知道你我在这里,定然是提前采好了点儿了,浑水摸鱼,给些钱财,自不会伤你性命,手拿朴刀,应该是第二种了,我出了两倍的价钱,他还不动摇,说明这些价钱他说了并不算,背后有人,最近闹得最凶的,也就只有秦岭的张继业了,纠集了五千难民,吞了几个寨子,能煽动难民闹事的,也只有他了,所以就试了试,每层想还真是,呵呵,你这对头可不简单啊,竟然找了土匪来对付你……”
“后来我只能找个名气更大的来压住他,希望他知难而退,也给他说了回去的说辞,外加五千两银子,到底他还是杀了两个人才走,一刀毙命,自然是好手,现在的问题是,是谁找了张继业,要对付王家?”江宁说完,长出了一口气:“也是万幸,若他是梁山来的,今日你我怕是都难逃一死……”
说着,额头上的细汗也随之滚落下来。
王若烟眼睛微红,看着江宁,一时间却又说不出话来,最后终于是叹了一口气,落下眼泪来。
江宁急忙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也不必惊慌,方才我出去,见他们已经被官兵围了,想必不死也会被抓住,万一就是逃出去一两个,此一行损失不小,杭州也会加紧防控,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出现了,只要我们找到是谁在后面搞鬼,后面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对了,是不是店里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