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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宇也不求刘风能够心意的跟着自己办事,不过他之前已经背叛了嘉朝,嘉朝现在也不会在容他,总不能再回过头来背叛自己一次吧。
那他岂不是成了丧家之犬?
他悠悠然的出了帐,满脑子都是回朝后的事情,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心中的丧家之犬正在自己帐中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
刘风哭得人都要厥过去了。
是真哭啊,哭得帐外的士兵都有些犹豫要不要进来看他一眼。
毕竟一个大老爷们,虽然在他们心中是有点胆小怕事吧——不战而降什么的。但也不至于就哭成这个样子。
难不成是殿下要把他杀了?
吓的?
刘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吓的还是别的什么。
他只是放声大哭着,觉得自己这多少天来担惊受怕和憋屈压力在此刻都有了个出口。
别人怎么说他他都不在乎,作为一名主将不战而降,他也知道自己没准就此就被挂在了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他其实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但没想到殿下真的就这么放过了他,甚至还愿意让他做主将。
这表示殿下知道他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流!
他怕死吗?
怕!
但他更怕自己死的一无是处。
拼着城一战,搭上将士百姓的性命,这样的死法是够轰轰烈烈的,可有什么用呢?
无非只是在史书上留下那么一笔符号,兴许连一笔符号都没有。
可民贵君轻。
民贵君轻啊!
什么能比百姓重要呢。
殿下爱民如子,他刘风跟对了人。
刘风头昏脑涨的出了帐,不顾士兵看他诡异的眼神,摇摇摆摆地走了。
边走边笑。
民贵君轻,天下能有几个上位者明白这个道理?
有这样的人在南朝,嘉朝没希望了。
王城,朝堂之上争论不休。
郭妃高坐大殿之上,只觉得屁股下如坐针毡。
“诸位还是不肯停战吗?”
她话说的很威严,但听上去却完不是那么回事。
一名大臣原本还在和同僚吵着军饷的事,此刻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出列俯下身来:
“臣以为,绝不可停战!”
“对对,此刻如何能停!”
同僚听他这么一说,立刻纷纷响应。
“若此刻停战,陛下定会提出更刻薄的要求,到时候我南朝如何立足?”
郭妃只觉得头疼,“王爷已经没了,陛下还能怎么提要求?”
难道要把他们王爷从棺材里扒出来再削藩吗?
“娘娘如何能说出这等妇人之语来。”这人一听就急了,“古往今来多少藩王都是这样死在皇权之下,须知此刻退一步,便是退一生啊!”
这人其实还有话没说。
何止是退一生呢,这简直就是要命的事好不好。
哦,人家就是忌惮咱们兵强马壮所以才来打我们,试图削弱我们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