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你好好照顾自己,玉蟾过两天再来看你。”邱玉蟾心神不宁地。
心事重重的邱玉蟾后悔不迭自己去找田贵妃帮忙,却在牢房闹出那样的丑事,真不出口。回到住处,不见湲湲和陈国易夫妇,只有吴三桂哭丧着脸:“邱姐姐,三桂刚从紫禁城外面回来就发现这张纸条。”
“什么纸条?”邱玉蟾无精打采地问。
“你自己看吧。”吴三桂。
邱玉蟾拿过纸条一看:袁夫人,京城都传言袁大人必死无疑,你才三十多岁,别守寡,以后再嫁也不能带着圆圆,委屈了她。我们会把圆圆当亲生女儿的。陈国易。
一边是生死不定的袁大人,一边是被盗走的女儿,邱玉蟾又惊,又急,又累,顿时眼冒金星,晕倒在地。吴三桂将她背到床上,连夜请来大夫,大夫把脉后:“公子,你这位夫人是你的姐姐吧?她脉象稳定,身体康健安好,但疲惫乏力,必是因为操劳忧心过度所致才晕倒。现在七月,还很热,不能用人参等热补。我给她开些温补的药,你煎给她喝,好好休息调理。”“谢谢大夫。”
次日,邱玉蟾醒来,起床第一句话就是问吴三桂:“三桂,找到湲湲没有?”
吴三桂将实情告诉她:“邱姐姐,我已经报官了,不敢是袁大人的女儿,就是我的侄女被人偷走了。可是,我刚去了一趟衙门,仍然没有下落。”
邱玉蟾应声卧倒,欲哭无泪:“湲湲才满一岁,就与亲娘分别,而她这一岁中爹娘遭遇坎坷无数。老天,是我还是湲湲造的孽,要让湲湲来偿还?”
吴三桂不想看到邱玉蟾这么伤心:“邱姐姐,袁大人是湲湲的亲爹,他应该知道这件事。如果你把这事告诉他,两人一起诉,排忧解难总比一个人痛苦好。”
邱玉蟾躺着无力地摇摇头:“不可,袁大人已经够痛苦了。上次他得知在老家东莞的两个大女儿被逼为妓而自杀身亡时,伤心地撞墙自尽,幸好被狱卒绑住手脚。正好那时我赶到,安慰$$$$,了他好一阵,他还有湲湲,他才撑过来,没有再寻死。如果让他知道湲湲被偷走,谁知道他的痛上加痛会有多难受。”
吴三桂替邱玉蟾不值:“难道就让邱姐姐一人独自忍受丧女的痛?”
邱玉蟾转过身垂泪:“不会很痛。这一年多来,我也亲眼所见,膝下无子女的陈国易夫妇对湲湲视如己出,疼爱有加,她们不会薄待湲湲的。等袁大人出狱后,我和他再一起去找湲湲!”
吴三桂生气地:“邱姐姐,你一切都在为袁大人着想,可他为你想过多少,做过多少?”
邱玉蟾流泪浅笑:“他为我想的做的很多很多,都在我心里。三桂,这些事,等你再大一些,就会明白了。你别劝邱姐姐了,以后还得麻烦你继续去紫禁城外打听朝堂上的消息。”
吴三桂不满地“嗯”了一声,觉得邱玉蟾真的很傻。
紫禁城西暖阁,崇祯帝在批阅奏章,一份份都是弹劾袁崇焕的。刘公公来报:“皇上,温大人来了。”“让他进来。”
“臣温体仁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单独召见臣有何事?”温体仁喜滋滋地问。
崇祯帝将一份奏章扔到他面前:“温体仁,你这份奏章的都是实话吗?”这份奏章其实就是不渝临摹温体仁笔迹写的假奏章。
温体仁打开后看完,直摇头:“皇上,这不是臣写的。臣一直认为袁崇焕有罪,怎么会突然上疏他是清白的呢?”
“既然你这份奏章不是实话,那就是你在戏弄朕了。你自己好好看看,这份奏章跟你以前写的那些,笔迹一模一样,还盖有你的印章。还不是你写的?”崇祯帝烦闷地问。
“字迹确实一样,印章也不假。可这真不是臣写的,也不是臣的意思。皇上,很定是有人在陷害臣。臣要将此人查出来,交给陛下处置。以后的每一份奏章,臣都会仔细阅览一遍再呈给皇上。这份假奏章,请皇上恕罪。”温体仁毕恭毕敬地向比他三十岁的崇祯帝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