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大败后又得休整一段时间,袁崇焕趁此间隔继续修缮各地的防御城池,主要还是锦州,大凌河。先后派了祖大寿、赵率教、尤世禄来督造。
这段间隔稍稍喘口气吧,袁崇焕时常回自己的府邸用餐了。这些天觉得有些异样,吃饭时问:“坠儿,这半个月来怎么经常连续几天不见玉蟾用晚餐,而且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弄什么名堂呢。”
坠儿详细解释了一番:“袁大人,这半个月来邱姐姐一直束发扮男装出去南南北北地跑生意。她有生意经,总是有不菲的收入。回到府邸后,她总吃了晚饭,然后进屋写字画画,我在一旁磨墨,然后第二天我也束发,去街市卖字画。只可惜了邱姐姐字写得好,画画得好,可在这战乱纷繁的日子,谁还有心买字画呢?”
“原来玉蟾还在做生意。”袁崇焕豁然明白:“她的字画可以卖给我啊。”
坠儿听袁崇焕这么,很为难:“邱姐姐,袁大人没钱,买不起她的字画。”
老王在一旁,不高兴了:“坠儿,死丫头,不会句好听的?哦,袁大人,邱姑娘已经帮您付了我们一年的月钱,还多付一个月的,算零花。袁大人您就不用操心我们的月钱了。”
其实坠儿和老王的话都让袁崇焕羞愧难担,自己仆人的工钱和府邸的花销要让自己的恋人出门栉风沐雨地去赚回来,唉。
吃完饭,男装的邱玉蟾驾着马车回来了 ,车上还有一些货物。只听玉蟾笑似银铃,高兴地有如穰穰满家:“今天除了老货物,那些御寒衣物和珠玉、翠石之外,还发现了人参,鹿茸,枸杞等药材,从北边租车,加急运到山海关一带,好几天,累坏我了。不过换个地一转手就利润几成啊,若是能够运到江南去,那就成了富商了。对了,还有从江南运来的上中下等布料在觉华岛大批进购,运到松山和锦州,女人们可喜欢了,几乎是抢购,因为我薄利多销。货物太多,所以我租了几辆马车。对了,在前屯看到一些瓷器,青瓷、黑瓷、白瓷、彩绘瓷。我一看就知道是从从景德镇运来的,也有上中下三等,价格不一,只是运不动,又怕被马车颠簸坏了,所以没有进购。要不,又是一番收益。对了,今天还有剩下的货物,王叔,坠儿,咱们分了吧。”
袁崇焕从未见过霁风朗月、秀雅端庄、文质彬彬的玉蟾如此喋喋不休,将她拉到一边,心疼又责备:“玉蟾,你这样栉风沐雨,不辞辛劳,东奔西跑,到底是为什么?你要用多少钱啊?”
邱玉蟾简单地付之一笑:“袁大人,玉蟾过多少次了,来自商贾之家,经商是爱好。哦,袁大人,这个给你。”
邱玉蟾递给袁崇焕一包碎银,同时向他下跪行臣民大礼:“民女邱玉蟾向辽东巡抚袁崇焕捐献一百两碎银作军费。”
邱玉蟾这么一来,让袁崇焕很尴尬:“玉蟾快起身,我知道你做生意,赚钱比种田种树强,但你一姑娘束发扮成男人,一出去就是好几天,也不容易,又怕出事,还是把这些碎银自己留着用吧。”
邱玉蟾谈笑淡定:“早知道袁大人会这么,请袁大人看看玉蟾的收入吧。”
来到邱玉蟾的房间,邱玉蟾打开抽屉:“这几张银票共六百两,是我这一年辛苦赚的,也是我所有的资本。所以袁大人不用担心玉蟾,玉蟾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也不会委屈自己。”
袁崇焕没想到邱玉蟾居然有这么多存款,惊得合不拢嘴:“玉蟾,这么多钱,要好好保管。”
邱玉蟾破颜微笑:“那是自然,以后我还会向袁大人的军队捐献军费的,所以这一百两碎银就捐给你了。”
袁崇焕部队确实需要钱,就:“我只得厚颜谢谢了。”
本来都很开心,可袁崇焕又来了一句严肃的话:“玉蟾,你有无按律纳税?”
邱玉蟾听罢气不打一处来:“袁大人,我是生意良民。男女授受不亲,请您出去。”
袁崇焕被推出去了,邱玉蟾坐下,双手托腮:袁大人,玉蟾知道你清廉得过着穷苦日子,出了两件官袍是新的,其他衣裳都旧得难看。赠你一百两,去做几件吧。赠钱给你,是玉蟾离开你之前能为你做的最有用的事。记得曾经你还给玉蟾做过新年衣裳,可玉蟾已经无意于你了、、、、、、
金军自从被毛文龙和袁崇焕合力打败后,几个月没有动静。袁崇焕为防金军再度来袭,除了屯田、修筑城池等基本策略外,还苦思冥想,召集祖大寿、满桂一起商讨对策。因为祖大寿是辽东宁远本地人,又是自己的得力干将,对辽东再熟悉不过,让他一起商讨肯定事半功倍。而满桂虽然对自己妒意丛生,还有过节,但这样做的话能够让作战勇猛的满桂信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