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被处死,罪名是“盗取宫中财物”,与知天音一样。
这样,金碧城内,不知是那座宫殿里,一只洁白无瑕,保养地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的手在捏着什么,只是手指相互捏着,捏的是空气,是心中的不安。
皇上知道了这只手的主人是谁,没有去兴师问罪,只想给她个警示,让她就此罢手。
而皇上身边还需要一个能顾及方方面面,心细如针的太监来打理琐碎事务。一时没有人选。
楚心沫宣了金元宝,就是那个给二皇子当马骑,累晕了,差被二皇子扔进萍水池给淹死的金元宝。
皇上看他三十而立的样子,应是明事理,知是非的人。听楚心沫放下架子问:“金元宝,你的双膝如何了?”
在皇上眼里,这个贵妃只有“可爱”二字来形容,毫无架子。
金元宝如获重视:“谢贵妃娘娘关心,奴才的双膝磨破了皮,没有伤到筋骨,休息了个把月,就痊愈如初了,并不像当时受伤时那般奄奄一息,还以为腿废了呢。”
“那就好。以后你便可听皇上的使唤了。”楚心沫坐直了,望望皇上。
皇上对这个面相不出众的金元宝感到挺放心:“金元宝,名字虽俗气,但是喜气。金元宝,你家中如何?”
金元宝提到此,有些难过:“回皇上,入宫前,只有一子,现十岁,养在奴才的岳父岳母家。”
“就随便问问,地那么清楚,好了,金元宝,以后你就任朕的御前太监。所有琐杂事务,都由你来打理。”皇上地很轻易,但暗中已调查了金元宝的家事,却属实,他没有撒谎,而且如楚心沫所,他入宫以来,从最低等的太监做起,吃尽苦头,看尽宫内各种不为人知之事,虽一直忍气吞声,却也懂其中的身不由己。
金元宝接到这样的重任,那是个心潮澎湃,伏地不起,磕头不停:“奴才谢皇上的不嫌弃,谢贵妃娘娘当日在萍水池边的救命之恩。奴才定不负皇上与贵妃所望,尽所能,为皇上和贵妃肝脑涂地,两肋插刀。”
楚心沫像样地挥手:“金元宝,起身吧,这奉承的话,皇上挺多了,你且为皇上坐好该做的事,忠心于皇上,那才是你应当做的。”
“金元宝,明日随朕去太昌宫。现在,就先退下吧。”皇上挥手。
金元宝弯着腰退下,心里的感动还在汹涌着。
皇上对楚心沫是忍不住的笑:“谣言朕封心沫为贵妃,是中邪了。朕本很生气。不过看瘦的心沫,刚才使着劲儿,装出贵妃的架势来,真是为难心沫了。朕看,外面的谣言是真的,朕中邪了。”
楚心沫就拳打皇上:“心沫会渐渐长大,可皇上还这样笑话心沫,什么装腔作势啊?心沫在依照宫规,言辞举止都要合乎贵妃的气势。那才给皇上称场面啊。皇上不领情就算了。”
心沫回到里屋,皇上抱起她,往上抛,接着她,往上抛,一下让心沫化怒为喜了:“真好玩。”
不过皇上奇怪:都长高了的心沫,怎么还是那么轻?这身子也太弱了啊。
此事就当是营养不够,滋补的都送到贻福殿去。
皇上这样不损颜面的解决了后宫的事,前朝的事接踵而来。
太昌宫,韩丞相长篇大论,拱手向皇上报告:“皇上,西南边陲三国犯境,分别是罗桑、曼西、图奇三国。皇上,此三国各自面积不足我大郑国的一个州。此等蕞尔国,竟敢犯我大郑泱泱大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皇上听惯了韩丞相的朝堂报告,凡是一报告,他就有应对之策,皇上面对满朝文武,党派林立,“丞相派”最大不过,只得给韩丞相一个“准”字,然后盖章,任他去。
可是现在,皇上在心沫和梦中云端的鼓励下,秉承着“守得云开见月明”“忍耐”的信念,先与韩丞相周旋一番:“丞相所言,令朕也大怒,怎可忍此事?丞相,有何妙计对付这三国?”
韩丞相向皇上请示,声音昂扬,直上,拱手建议:“皇上,依臣之见,我大郑国不可受此辱,当一举拿下此三国,展示我大郑国的威力。”
停顿一下,长长士气,韩丞相接着道出他的退兵之计:“皇上,三国必不同心。我大郑国实力可足以兵分三路,扰乱其合谋,进而将其一并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