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沫心里思虑了很多:本来让苏苏住在东边汀草轩是为了避开西边众侍女的欺凌,册封她为选侍,也是不想让她树大招风。而现在,让皇上每夜陪伴苏苏,岂不招来众侍女的嫉妒?只怕会与我原来的意思适得其反。可容妃已公然对苏苏挑衅了,我也不得不这么做,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先让苏苏安全生下皇子再吧。
苏苏呢,她在汀草轩看着这个整日陪伴她的贵妃,逗她开心。她心里也有想法:皇上对这个贵妃可真是言听计从,她有什么魔力让皇上对她如此在乎?奇怪了。不过她对我真好,超过了我那个锦衣姐姐。
楚心沫虽看出皇上对苏苏的在乎,但她还是想去探一探皇上的真实想法。于是,韩云端再次来到皇上的梦境中,可没好脸色,披头就问:“皇上,苏苏有孕了。皇上后宫中为皇上生育的侍女多得是,苏苏是她们中的一个吗?”
皇上笑地深邃,摇头:“云端,你错了,朕后宫中的侍女都是女人,而苏苏,是朕不可多得的枕边人。”
“是吗?为何?”韩云端急不可耐想知道皇上对苏苏有多爱。
皇上对秋千上的云端一一道来:“苏苏,她,有平阳母后的宽大胸怀,有相宜姐姐的仁厚慈爱,有云端你的温润情怀。还有,她自己的品性。朕过苏苏与你有七分像,现在可断定那三分不像之处就是苏苏的勇敢,信念。可是,云端,为何你没有?否则我们会这样梦中相守吗?”
“听到皇上对苏苏这样高的评价,我心里也稳多了。皇上,不知苏苏在你心中会是何地位?”韩云端要刨根问底。
皇上的直言不讳:“朕爱她。但是朕心中早已有你,云端,苏苏再好,也比过你在朕心中的地位,还有心沫。但是朕不会委屈苏苏的,朕不会让她从心中消失。”
皇上如以前那样热吻着韩云端。韩云端左右为难:苏苏长相似我,且已出落地比我更美。她的品性也包含了皇上尊重的各个女子的优。可皇上还是将我放在第一。皇上待我是真正的情深意重,我心已暖。可我需要的是他和苏苏的夫妻恩爱。到底我该如何抉择呢?
韩云端为难之际,但潜意识中还是选择了:继续让皇上与苏苏多相守,让苏苏成为他的必须,他的习性,让他离不开苏苏。
这是韩云端忍痛割爱,痛苦可想而知。
白天,容妃的事还没个停止。在建安宫,她的心情虽处于谷底,但她标志性的凌天髻,双垂髻,没有忘了梳好,还有始终不离脚的木屐。那些金银珠玉,华光溢彩的衣裳,勾履都不用。
“姨母,你看看,那个韩苏苏,是我二娘的女儿。竟然勾引皇上近两个月,夜夜得到皇上的临幸。入宫不久就有身孕了,这让我的脸往哪放啊?我才是韩家嫡出的女儿!”容妃在徐太后面前也是个撒泼样,嘴翘地差高过鼻子。还不断地摇着徐太后“姨母,你倒是为我句话啊”。
徐太后被她地也烦:“行了,你别闹了!”
一句吼声让容妃稍微安静,徐太后烦躁,但还是耐心劝:“锦衣,你想想你入宫时,不也是不久后就怀上了皇上的龙子?你和你那个庶出的妹妹较什么劲?”
容妃这下低声了,没气势了:“那是姨母令皇上临幸后宫各侍女,我才有幸怀上龙子,生下二皇子。可是韩苏苏,她是自己勾引皇上的,不知用什么手段。”
徐太后闭眼,撑着额头,面露烦色,一抬头:“锦衣,你管这些做什么?韩苏苏她怀有龙种,这是不争的事实。你让她来伺候你,站了几个时辰。还好这丫头身子好,要是她的龙种没了,你就等着皇上来罚你!你们都是韩丞相的女儿,虽有嫡庶之分,但韩丞相也不会过于偏袒谁。”
徐太后是拉长了声音,语重心长:“锦衣,你做事就不能过过脑子吗?别再惹是生非,授人以柄了。楚贵妃杖责你一事,哀家会处罚她的。你且退下,让哀家静一下,脑袋都被你给吵晕了。”
“是。”容妃得了个不痛不痒的结果,所以回答地也是不冷不热。
徐太后既然这么了要处罚楚心沫,那就要借此罚她了。自从楚心沫从清州回来京城,被皇上册封为后宫之首的贵妃。这件事,都是瞒着徐太后的,她的气累着呢,现在还不借此发作一番。
于是,楚心沫就被罚在建安宫跪两个时辰。她有后盾,心理后盾:罗大人为治理泥河,安顿百姓,于花甲之年每日深入泥河,与下属一同治理。而我楚心沫,为了自己的妹妹,为了皇上的骨肉,跪两个时辰又何妨?这膝盖也伤不到哪里去。
虽然越跪越晕,但她在徐太后面前始终不认罪,笑着,喘着气:“徐太后,臣妾为保皇上龙子,处罚容妃,以免后宫他人效仿,没有错。”
这一下,就晕了。此刻只有初秋在心沫身边,她令人抬起心沫回贻福殿休息。
徐太后呢,想到这样会和皇上的关系更加恶劣,就不打算再刁难了,反正,楚心沫做地也对,都是那个不争气的容妃韩锦衣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