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雍妃嗤笑地看容妃的笑话:一女孩到听月池,就把你吓成这样。都六年过去了,还不能走出这鬼影。就你这心肠,能干成什么大事?
呆傻了一会的容妃都卷舌了:“这个,这个楚国夫人,就是在世昌宫伺候了皇上两年多的女孩,她怎么侍寝啊?皇上会喜欢她吗?”
雍妃不屑道:“她能侍寝吗?我看是皇上想换换口味吧。这个楚国夫人就是在世昌宫玩玩,很快就会被后来的佳丽给驱逐出皇上的视线。”
雍妃很聪明,能猜中现实,但她猜不中皇上的心思,也猜不中将来。她现在已有了一个计谋了:夺得皇上的关注,提升自己在宫中的地位,从西边迁居到东边去,那可是地位摇身一变,到时,你容妃还不要给我请安?
雍妃就在行驶她的计划了。
心沫从萍水池回到世昌宫里,什么也不。虽然知道了谋害自己的人,可现在却无能为力去报仇雪恨?难道在梦里将这一切告诉皇上?那皇上必然会相信自己,去拿这四个人问罪,这样势必会得罪这四人背后的家族,和他们的最终靠山:徐太后。
皇上会陷入孤掌难鸣的境地,甚至会让韩家,徐家一并来对付他,可皇上现在没有实力来对抗这两大家族。那么,我也只能先压下心中的怒火,等待,等待时机到来,他们如日中天的气势会有月原则缺的一日,我就蓄势待发吧。
虽想好了“忍耐,等待”的办法,但心沫还是难以安定,她望着窗外的翠竹,心思沉重,眼神浑浊,就像她复杂的心绪。
另一边,想要将心沫驱除出皇上视线的雍妃已亮出了她的利剑:她的姨表妹何倩姈,京城第一美人,年方十七,含苞待放之际。
在建安宫,徐太后准备的宴会上,她特意介绍这位京城第一美女,把她的是天上有人间无:“皇上,这个何倩姈,是雍妃的姨表妹,就是大名鼎鼎的京城第一美人啊。”
“民女何倩姈见过皇上。”何倩姈走出座位,对皇上行了一个妖娆的侧身礼,声音甜美,还真引人。
“哦,起身吧。”皇上应了一声,看看这个坐在雍妃身边的何倩姈,确实姿色绝美,但目前看着,只是姿色绝美而已。她对皇上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这样的不怕大场面的勇气,倒是很像容妃。
皇上知道徐太后和雍妃的用意,自己也躲不开,但是不想,让她们去吧。
徐太后见皇上不冷不热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这明摆着的意思,看来徐太后对皇上真是不了解,连亲生儿子的想法都看不出。
徐太后庄重的微笑着,轻启她尊贵的嘴唇:“皇上登基六年,这后宫一直只有两位皇子,母后心里着急啊。皇上,国事重要,为左丘氏续写族谱也不能放下不管啊。若皇上的龙子不能超越先帝,那就是哀家这个做母亲的管理不当了,也是整个后宫的责任。皇上,哀家看,后宫该添新人了,这个何倩姈才貌,家世俱全,是独一无二的人选,皇上你看呢?”
徐太后了这一大堆话,就是为了引出最后一句将何倩姈纳为妃子的那句话。皇上听着徐太后的话,怎么就像是“嗡嗡”的蚊子叫,真想从中打断,直“母后无须多言,朕给何倩姈一个名分就是”。
不过皇上总是要给徐太后足够的面子,否则徐太后又会联想起从前的事而不开心,进而加罪于心沫和相宜长公主。
耐着心思听完徐太后的引荐,皇上对何倩姈浅淡一笑,然后对徐太后:“母后引荐,朕当然喜欢。”
徐太后大喜,保持仪表,兴奋地问:“那,皇上给何倩姈一个什么名分呢?”
皇上似乎难住了,算是给徐太后和雍妃面子,他似乎经过了谨慎的思考:“何倩姈是舅舅的外甥女,朕不看别的,就看母后,看舅舅,看雍妃的引荐,也要给她一个婕妤的身份,入住西边的卷帘阁。”
这话,让一边的容妃不开心了:这么一个美人引荐入宫,雍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容妃的不开心藏不住,都写在了脸上。要知道,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她,今日还没机会话了。但看这今日这情形,是没有自己话的份了。
而皇上答应的话,得徐太后和雍妃满心欢喜:“倩姈,还不谢谢皇上。”
何倩姈心里早已乐翻了天:“谢皇上恩赐。”
她们所有人都注意到:对何倩姈这样一个大美人,皇上仍然将她安置在西边。或许是她地位还低,又没有为皇上生儿育女,怎能住在东边呢?
今日,何倩姈就在卷帘阁举行了册封仪式,按例,皇上今日就要去临幸这位新册封的何婕妤。但他放不下心沫,就让刘子去世昌宫传话:朕很快就回来。
但是心沫早已知道这事,她也有些担心:京城第一美人?何倩姈?男人的心是会变的,我只能在梦中抓住皇上的心,而这位传闻才貌俱佳的何倩姈,却能够在现实中给皇上侍寝。
心沫陷入了忧虑,她疲惫地躺在床上,念想着:皇上,你若心变,心沫则无以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