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徐太后在建安宫,就一个字“气”:从前,皇上由她的嫡母抚养,我这个生母连见面都难,而现在,他待他的异母姐姐这么好,连这个传闻害死他父皇的痴呆儿都要保。
我这个生母,在他眼里算什么呢?
相宜长公主和楚平伯回到家里,两人坐在楚心沫的摇篮边,议论着今日面见徐太后的事,心里还是难受:“还好皇上出现,否则不知要将我的心沫送到哪里去。”
“夫人,你别难过了。都是夫君无用,无力保护心沫,好在皇上为我们话。但是我也想好了一对策,若是徐太后真要将我们的心沫送出京城,那就送回我的家乡,给我的娘亲抚养,夫人大可放心。”楚平伯只有弱者的计策。
摇篮中的楚心沫将事情听得一清二楚:徐太后想将我送走,那多半是讨厌相宜长公主,不过,幸亏皇上,就是我的比叡,及时赶到,将徐太后的无端命令截下,才保我在京城,我才有机会见到他。比叡,你是否冥冥之中知道我就是云端呢?
楚心沫想着,甜美地睡了。
第二日一早,竟听到“皇上驾到”的声音。
外面,相宜夫妇跪迎:“相宜,楚年华恭迎皇上驾到。皇上光临楚平伯府,我夫妇不甚感激。”
“相宜姐姐,姐夫快请起,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皇上扶起相宜和楚年华:“郑今日来,是想看看你家楚心沫,郑不信她是不祥之人。”
什么?皇上要来见我?可我现在是个不满一岁的女婴?怎么办?皇上就要来了,我还从未过话呢,但是今日,我要开口话了,要让皇上记得我,留个难以忘怀的好印象。楚心沫已做好准备了。
皇上来了,抱起摇篮中的心沫,着:“朕看这孩子是有些瘦弱,不过,有的孩子话迟,谁就敢断定她是痴呆儿呢?你是吗?心沫?”皇上对着怀中的女婴着话,虽知她不懂,但还是祝愿她。
可是心沫笑了,婴儿的纯洁的笑,逗人的笑,奶声奶气地回答:“皇上!”还很大声呢。
这把皇上乐的,眼睛都发光了,抱着心沫震起来:“朕就了,心沫不是痴呆儿。来心沫,再喊一声。”
“皇上。”心沫就再喊了一声。
皇上开心得,对着她,指着相宜夫妇:“这是爹,娘,叫一声。”
“爹,娘。”心沫喊了,眼睛里充满灵气,毫无痴呆儿倾向。
皇上特别高兴,就下了一道旨意:“刘子,回宫替朕宣旨,相宜长公主楚心沫未满周岁,已会称呼皇上,是吉兆,赐相宜长公主金袍,玉帛。若有敢心沫不祥者,掌嘴!”
皇上还挺年轻,惩罚也还处在“掌嘴”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