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点了点头,在看到陆成点头之后,宋清玄心中一松,而木祁连脸上又笑容重现,因为这根本就不可能吗嘛。否则,这珍贵的名额还能等到现在,这寻师启事早就被人接去了。
本来陆成也曾这样想过,不过想到在临安城中的那些事,他的心情就轻松不起来,晏无心口中的那个‘才学’一直在他心头浮现,因此他自然知道两人心中所想,如果真的不去管他那么今天自己和宋清玄的那番联手,恐怕这第一手布局就有些不那么把稳,这可不是他风格,于是他也笑了笑,出声说道:“木兄和宋兄可否知道这知沐斋的来历?”
“哦,愿闻其详。”
原来这知沐斋当年也是一大商会,商会的名字到了今天也没有多少人记得清了,据说那个商会当年恐怕能与东南商会有一较之力,只不过不知为何,这商会就渐渐没落了,到了今天就只剩知沐斋了,而这名额也就是从那时候有的,恐怕过了这一次,那知沐斋的名额也就会被收回了。
这番说来,这没落两字用的倒也不差。所以这样想来,这恐怕也是那知沐斋的最后一搏了,不过这番努力看来倒是着实有些可笑。
讲到这里,陆成顿了顿,继续说道:“而那知沐斋本来也是想要翻身,所以接了城主府一单生意,便是那纸上的二十具傀儡,接了以后,没想到其斋内那能刻画魂阵之人因不满这知沐斋的待遇,于是便离开了知沐斋,因此才有了知沐斋这尴尬的局面。说起来,那人似乎与木兄认识呢。”
点到这里,宋清玄已经明白陆成话中之意,两人今天这番自败名声自然不可能是给晏无心受益,所以陆成便是想确保这件事没有任何闪失。想来既然知沐斋敢接这单生意,恐怕斋内的那人应该能够刻画魂阵,如果那人出手,自然能解决知沐斋的烦恼所在,所以这名额恐怕也不会再生变故。一时间,陆成和宋清玄便等着木祁连开口。
不过木祁连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陆成说的那人是谁,于是犹豫道:“哦,与我相识,不知陆兄说的是……”
听到这话,陆成和宋清玄心中都大骂起来,不过陆成脸上笑容不变,似是提醒般地说道:“不知木兄府上可有一人名叫余白。”
余白……想了半天,木祁连终于有了一些印象,那余白当初的确来找自己,而自己也是以城相待,不过几番时日下来,木祁连也知道这人会的只有一个魂阵,而且那魂阵也没有什么用处,而以那人资质根本没有成为偃师的可能,所以便让他在自己府上待着,就当养一闲人,而自己也没有多加关照了。只是,现在提起此人,难道此人真有那么重要?
没有过多的迟疑,木祁连便吩咐手下之人将余白给请来这里,三人便在这阁楼之上继续有说有笑起来。
不一会,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便来到楼上,青年面貌说不上英俊而且明显酒色过度显得有些苍白,其眼中充满市侩之气,一看就给不了人什么好感。
虽然这个时候将自己叫来简直是误了自己的好事,但余白见到木祁连心中一喜,不过脸上还是得装出一些傲气,毕竟他也会刻画魂阵,虽然不是偃师,可是那分傲气还是得有,毕竟这样自己在府上才能有更好的待遇,至少这暖床之人得换一换了。
此时,余白心中如此想到。
看着他这番谄媚在眼中,傲气在脸上的模样,别说陆成就连木祁连都有些看不下去,所以木祁连咳了一声,像是提醒般不经意地介绍道:“这两位是陆成,陆兄;以及宋清玄,宋兄。”
余白不是孤陋寡闻之人,对于这两个名字他自然是听说过的,特别是陆成身为上次的黑马,这名声可是让他遥想了很久。这下子,他脸上哪还有傲气,走到木祁连身后,连坐都不敢坐了,这瞬间简直连自己床上的那等着自己的人都已经忘记了。
看到余白的样子,陆成忍不住腹诽了一句,也不跟他饶什么弯子,直接对其说道:“听闻余白兄技艺精湛,何不去接下知沐斋的那名额,去参加一下偃师考核呢?”
虽说称呼他一声‘兄’字,可余白两字则有明显的距离感,初听陆成的话语,他心中一喜,为陆成能认识他而高兴,只不过听下去他就觉得有些不真实了,技艺精湛什么的,在府中别人拍他的马屁还能听一听,这陆成说出这话语就有些说笑了。不过他也不是蠢笨之人,听到后来他便知三人叫自己来的目的,恐怕是想让自己去拿下那名额吧。
想到知沐斋,余白心中就有些惦记得紧,不知那小妮子长成什么样了?细皮嫩肉的,要不是那老家伙阻止,自己就能为其开苞了,现在想来,当初离开知沐斋可是好事一桩啊,否则自己哪能有这番机缘?
于是他想了想,说道:“这事自己应该可以完成,不过这偃师考核嘛对我就没有什么希望了。”
他这话说得委婉,似是有自知之名,其实是在提条件,所以木祁连皱了皱眉,他可不希望这余白来惹得陆成和宋清玄不悦,把自己的这份关系给搅了,所以他脸上不喜,正想说点什么,却被陆成给制止了,只听陆成说道:“以余白兄的实力这偃师考核应该不成问题,我这里有一些考核的经验,如果余白兄真取得那名额,我们不妨可以交流一下。”
陆成已经是九品偃师,说是交流其实便是告诉他自己当年的经验,如果是其他人听到这话自然会欣喜若狂,可是对余白来说,虽然他心中也有些激动,但他却有些不满足,所以他装作深思。
这次,陆成也皱起眉来,木祁连看到这里心中感到有些不妙,对这余白有些讨厌起来,不过此时正需要对方帮忙,于是他开口说道:“余大师,一直为你准备的西房,大师却迟迟不肯入住,那几位婢女打扫房间可是有些累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