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雨又大了起来,狂躁的风裹着水珠拍打在玻璃窗上,冲刷出一大片雪白的禁地。透过二楼的窗子,色彩斑斓的灯光下,我看到了外面纷乱的世界。蝴蝶猫着腰抱着脑袋急吼吼的冲进金燕的侧门,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林妙舞和一个男人各自撑着一把折叠伞缓缓的在我的视野里走过。
杂饶的声音遮挡住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我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难受,尽管我知道那是她的哥哥。
或许,我一厢情愿的以为不管我是男是女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会喜欢我,就像王生的那句“不管你是人是妖……”。可惜的是,我既不是“妖”也不是“人”,我是个“妖人”。
我的心跳的很厉害,面红耳赤的在心里数落着自己的幼稚。
“这儿来,立方婊。”我姐冲我招着手。
立方婊就是婊的三次方,我姐最新送给我的称呼,生动形象,极具内涵。其中正好包括了“圣母婊”、“绿茶婊”和“心机婊”三个分类。
我随手拉上窗帘,挪动着步子走到我姐身边。宝红叫几个服务员小姐姐搬来了两个长形沙发,在这里组合成了一张颇为硕大的软床。她光着脚丫盘着两条小短腿儿坐在上面,短T-恤和小热裤把那娇小的身体包裹在一团温柔的光线里。
宝红说,“今天赚了多少小费?”
“三百七。”这不包括珺儿和胭脂还没给我的分成。
“还可以。”她弯着大眼睛笑,“这些日子小公主做的怎么样?”
能怎么样?从最初的屁事儿不懂到现在的懂个屁事儿,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活在一个三流网络写手写的略黄的笑话里。
“在想什么?”我姐目光炯炯的瞅着我。
我说,“在想这个笑话的女主角。”这个“女主角”似乎不是我姐也不是林妙舞,而是至今还有些懵懵懂懂的我。
我姐不明就里的笑了笑,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拽倒在软床上,“今儿不回家了,我抱着你睡。”
打记事起我脑袋里就没有我,姐抱着我睡的画面,我受宠若惊,抱着她硬块遍布的腰肢把脸埋在她柔软的胸脯下。我姐“咯咯”的笑了几声,拉过脚下的一条毛巾被盖住我俩的身体,视线不及的地方,她轻轻着我的后背,我整个身子都软在了她的怀里。
“那就睡觉吧,明天我再送你们去锦绣楼。”
我听到宝红闷闷的说话声,和她的鞋子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啪嗒啪嗒”的声响。她关了点灯,黑暗瞬间就把我们三个都笼罩了起来,随着背后的毛巾被揭开一条缝隙,一张小脸贴住了我的后背,宝红又软又暖的小手也覆盖住了我小腹的位置。
我轻轻“哼唧”了一声,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试图抗议树懒一样的宝红,她作祟的拧了下我的肚子,我才得过且过的不再计较。
宝红就像剥了皮的煮鸡蛋,外表看着很纯洁,心里其实挺黄;我姐像芒果,外表看起来很黄,心里其实更黄;而我,像菠萝是没跑了,不仅里里外外都是被动的黄,脑袋上可能还会带着点绿,毕竟机器人一样美丽清冷的林妙舞最终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王八蛋。
我突然觉得用这三个比喻来形容我们变态姐儿三个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我真是恨透了自己这一脸色、气的小受样子。可是这有什么办法?遗传的。
我们三个说了很多话,从锦绣家园的物业说到我如果读大学要去的城市,又从我姐要转型的装修行业说到宝红父亲留下金燕和君海楼的经历。直到我和宝红说起这几天金燕向着对面“神话”看齐的事情,才发觉她蜷着身子睡着了,细细的鼾声和温热的呼吸喷的我腰窝一阵酥痒。
“我们也睡吧。”我姐紧了紧搂着我的胳膊,让我把下巴搭在她精致浑圆的肩膀上。
可是我此刻心里正想着琪琪、胭脂还有珺儿,哪里有一丝睡意!我睁着眼睛想了很久,最终无果,就在我有些犯迷糊的时候,忽然感觉我姐一只手掌握在了脱了罩罩的胸脯上。
粗糙的茧子隔着精美的裙子布料磨着我软软的肌肤,也带动了我受到惊吓的神经,我绷紧身体,秉着呼吸不敢乱动。
那只手似乎迟疑了一下,像绝尘而去的suv一样离开了我的胸口,我短短的吐了口气的同时,心里竟然有一丝隐隐的失落。我还没来得及回味刚才那种全身接近痉挛的感觉,那辆suv就跟踩了油门一样又开了回来。
这次没有隔着连身裙,而是从下摆空当的地方钻了进去,她的手直截了当的贴在我的胸上面,我这回几乎连呼吸都快要忘记了。
她是故意的!我能感觉到我姐那只温暖的手微微有些湿润,还有些颤抖。
“姐,你……”
“别说话。”我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别吵醒了她。”
我闭上了眼睛,挺着胸仰着脖子像一只等待着被屠宰的鸭子,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让我迅速就沦陷在这种惊险又美妙的刺激中。
就在这车快要翻在开往幼儿园的路上时,一阵嘈杂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姐作祟的手。
“谁啊?!真讨厌!”
“真讨厌!”宝红嘟哝着翻了个身子,小短腿儿搭在了我的腰上。
她没有睁开眼,呼吸均匀且细微。
我心跳的厉害,细细的喘着气,摸出头下的手机,心里有一点侥幸又有一点腻味。
是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却是个熟悉的声音。
“小公主,我在楼下等了好久,没见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