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我姐进了换衣间,她在后面随手插上了门。
我姐晃晃悠悠的坐到钢丝床上,弯着腰揉她那条在小凉席上印了几排方格子的大腿,她的眼睛慢慢的恢复了神采。然后她捏了捏脚趾,开始穿丝袜,由下到上,一点点的捋到大腿中部。
我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心“扑通扑通”的跳,昨晚她偷袭我的画面就像梦境一样让我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她说,“我今天看到他了。”
我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我姐清冷自然的就像一潭死水,看不出半点心情的起伏。
“他到锦绣楼来了。”顿了一下,她又说,“我动了存折里的一万块钱给他,还有你卡里那些也都给了他,让他在咱们的老房子里住了下来。”
我舒了口气,拍着挺翘的胸脯笑,“钱没了我还可以去赚。”
我姐瞥了我一眼,翻了个卫生眼,我就顺势抱着她的胳膊嘻嘻的笑。我姐戳着我的脑门说,“你再卖萌也不能去看他,你现在是女孩子,他会接受不了的。我跟他说,让你参加了一个外地的培训班,等慢慢透漏给他看情况再说吧。”
我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心里莫名的有些难以言喻的忧伤。
我默默的拿出工作服,脱了身上的衣服换,我姐就站在一边抱着胳膊看。我羞恼的瞪了她一眼,迅速的系上腰带,扣扣子。当扣到第三颗的时候,我吐了口气,紧绷的衣服一下子毫无征兆的裂开,我无比尴尬的看着那颗扣子掉在地上蹦了蹦,然后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床底下。
我姐眼角抽了抽,幸灾乐祸的说,“那是最大号的,扣子都被你给崩掉了,你那两个大胸脯里面装的是氢气么,出去逛了一圈都热的膨胀了。”
这玩意儿会不会热胀冷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下午只能穿宝红给我买的“小淑女”去端盘子了。掉了一个扣子的工作服,一眼就能看全我整个直逼E杯的蓝色罩罩。
“这破玩意儿,怎么不是金燕那种套上就能穿、不用扣子的工作服!”我心里充满了怨念,解开衣服,泄愤似的丢到了钢丝床上。
我姐眼神亮了亮,抓着我的腕子轻轻一带,我站立不稳跌进了她的怀里,她粗糙的手掌盖在我光滑的后背上,温柔的。我吓了一跳,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声音都变得有些不自然,“姐?你干什么?”
我姐笑,“想摸你后背,你不愿意么?”
我脸上一阵发热,下巴不自觉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搂着她硬硬的腰肢,咬着嘴唇直哼哼,全身上下跟长了杂草一样发痒、燥热。
“你这小变态,胸脯都顶着我胸口啦。”我姐的声音燕语呢喃般触不可及,仿佛天边降下的一丝嗡鸣,连带着我的心也跟着飘摇荡漾。
她的手像悍匪般在我后背上攻城略地,她的手指终于触碰到了我罩罩后面的挂钩,一下两下的戳了戳,慢慢的从下面滑了进去。
我浑身一颤,耳朵里蝉鸣一样的嗡嗡作响,两腿软的站不住脚,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我姐的肩膀上。我心里忍不住的想,“她是要脱我胸罩了么?会不会还要脱我的小内裤?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反手抓住了她的腕子,摇晃着脑袋,呼呼的喘着粗气。我姐眯着大眼睛勾着嘴角笑,一只巴掌推在我的胸脯上,把我推倒在钢丝床上。
我闭上眼睛,搂着那件掉了一只扣子的工作服,把光洁的后背留给了她。
“你死了么?”她说。
“嗯,我死了。”我回答。
我姐“咯咯”的笑,把那件雪白的“小淑女”丢在了我身上,“穿衣服吧!你…真好玩儿!”
我…真好玩儿?
我的姐姐是不是坏掉了?自从我由弟弟变成妹妹之后,她好像觉醒了某项了不得的被动技能。我真的好慌乱。
整个下午我都在想着我姐那句半带娇憨的“你真好玩儿”,就跟我们班一个同学说的,自从他妈妈发现打他比打麻将有意思之后,他妈妈就再也不去棋牌室了,大概我姐跟我们同学他妈妈一样把我当成了某种乐趣。
八点来钟还不到下班的时候,锦绣楼里已经没有了客人。收拾完卫生,大锅饭还没做好,我就抽闲跑到隔壁的小超市买了两根碳素笔。正当我握着碳素笔喜滋滋的往回走的空档,一只半人高,黑白毛发,严肃脸的大狗牵着一个妹子横冲直撞的朝我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