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锦绣楼下班,我姐仍旧没有回来,我给她打电话问了平安,索性自己打车去了金燕。
十一点半的时候,我忙完了一个包厢的服务,应约进了宝红的办公室。她盘着两条小短腿儿,娇小的身子斜斜的嵌在沙发里,怀里抱着一本硕大的有辞典那么厚的书在看。
宝红歪了歪脑袋,伸手摘下脸上的黑框眼镜,瞅着我说,“你的新身份很快就能办下来,但是原来的学校你不能去了。我给你重新办一个学籍,渔州市其他高中你随便挑。”
顿了顿,她又说,“其实要不是我和你姐舍不得你,就给你在京城买一套房子。把你的户口迁到那里去,然后再找一所附近的高中,将来考大学也方便。”
宝红平平淡淡的语气让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谁都知道那里考大学的分数线低,但也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啊。或许这些事对财力充足的宝红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若非我不愿意这么早就背井离乡,还真有些心动。
其实一年后我也要离开的,渔州市的那些大学,我姐都看不上眼。
宝红闪动着漂亮的大眼睛,嘀咕,“首都到渔州也就两百公里,开车一会儿就能到…”
我赶忙适可而止的打断了她的yy,“为了预防祖国得心脏病,我们还是别去给首都添堵了。”
宝红白嫩的小手拍了拍她身边的沙发,我挨着她坐了下来,她就很熟练的趴上了我的腿,抱着我的腰开始蹭,我不可避免的脸红了一下。
对于昨晚的事,我还有些耿耿于怀,几次想把宝红从我腿上掀下来问个清楚,都被她抠着我的丝袜死皮赖脸的化解。我一怒之下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两巴掌,揪着领子把她翻了过来,宝红立刻就老实了,双手叠在小肚子上,眼神无辜的瞅着我。
我崩溃了。她肯定知道了我要说什么,先用学籍的事让我震惊堵住我的嘴,再耍赖卖萌的不让我开口。
我虽然笨,但是我不傻,她这点小心思我还是能看明白的。我在金燕这些天,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里,接了什么客人,几点来几点走,跟谁亲近跟谁不对付,要说她不知道,我自己都不相信。
她掀开小衫的下摆,露出小肚脐下一片雪白细腻的小腹,拽着我的手掌覆在上面,“揉肚子!”她眨着大眼睛娇声娇气的说。
我的手掌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没有挣脱开她的小手,她就舒了口气,哼哼唧唧的闭上了眼睛。
宝红轻声说,“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我是商人,金燕是我的,也是你的,我们的目的是赚钱而不是实业救国、忧民伤怀。等赚够了钱,你盖几所希望小学,养几个小白脸我都不管,要真是纯洁的跟白莲花儿一样,金燕只能倒闭。”
我能明白宝红话里的意思,但就是莫名其妙心里堵的厉害。
宝红舒服的哼哼了两声,又说,“如果接下来政策不变,我们还得增加尺度。在这方面,对门儿‘神话’可比我们大胆多了。”
我目瞪口呆,依着宝红的话,她这是要把金燕经营成淫窝、毒城么?一个唱歌娱乐的地方,真为了赚钱连底线都不要了,不怕到时候清算么?
我晃了晃宝红的肩膀,她睁开了眼睛,一脸疑惑的瞅着我。我努力绷着脸,一本正经的跟她说,“做这种事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是我姐,我不想你出事。正儿八经的做生意不好么?”
宝红“噗嗤”笑了出来,反手搂着我的脖子,挂在我身下多动症似的晃,我被她勒的有点喘不过气来,就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宝红“咯咯”的笑,“你不要担心,我心里有数。再说,你大姐我也是有关系的,我每年给渔州纳那么多的税,上面的人是不会舍得动我的。”
她很骄傲的仰着小脸儿,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哪天你要是能让我把金燕交给你,你怎么折腾我都不管,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我很纳闷,就我这点本事,能为宝红这个小富婆做什么?
宝红晃着手指说,“你得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每天给你揉肚子?”
我没好气的把她敦在沙发上,宝红盘起腿儿笑,“我们家没有男丁,我又不能生育,等我不能赚钱了,你得像亲妈一样养着我。”
宝红那句“我们家没有男丁”让我心头一痛,伸手去抓她晃动的手指头。宝红花枝乱颤的抖了抖,瞪了我一眼,“别闹!跟你说个正经事儿。”
“什么?”我弯腰拿了一袋她留在这里给我喝的纯牛奶,咬开一条口子,边吸边盯着她瞧,心里想着宝红要我搬过去和她一起住的用意。
她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说,“你能不能把名字改姓宝?”
“噗咳咳”我一激动,刚滑到嗓子的牛奶就喷了出来。
宝红的要求很是让我吃惊,毕竟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姓了十七年的陈让我突然改姓宝,那感觉就跟性了十年的男突然有天改性了女一样,一想到这儿我就浑身一阵哆嗦。
我说,“你别闹,我姐会揍死我的。”
宝红说,“没闹,她不舍得打你的,再说了,还有我呢。”宝红拍着小胸脯一本正经的保证,那小骄傲的样子感觉就跟我改姓宝就跟在大清改姓爱新觉罗一样一本万利。
我无语,有你有个屁用,她又不是没揍过我!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我说,“我不改,姓陈挺好的。”
宝红就跪坐在沙发上,抱着我的胳膊摇,娇声娇气的嘟着嘴,“改姓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