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这时却又悠悠说道:“不过,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我想我还是会选择相信你的,我一直都没告诉过你,在王叔叔交代过表哥,在你控制不住的时候可以杀了你之后,也曾经交代过我几件事。”
我听的一愣,脱口而出道:“什么?父亲交代过你什么事?”
薛冰粉脸一红道:“王叔叔曾要求过我给你一个机会,说你身上背负的太多,可能要面对许许多多的诱惑和想像不到的磨难,但是要我一定要相信你,说只要我相信你,就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等到那一天,你的一切都会清清白白。”
我顿时愣在当场,脑海思绪急转,父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早就知道我会和蓝小姐有这么一出?不可能啊!父亲能推算出疯老头会教我奇门术义父会替我开火之眼外公会出手帮我等等,都是建立在他熟悉并了解对方的性格基础上的,而我和蓝小姐的相遇相识,完全是一个意外。
不然的话,那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父亲也知道蓝小姐的存在,并且推算出蓝小姐和我之间会有这么一段孽缘,所以父亲才会让薛冰选择相信我。
可父亲是怎么知道蓝小姐的存在的?父亲已经死了四年多了,那时候蓝小姐还是个普通的公司白领,从时间上算,两人根本就没有交接的可能,如果非要给出一个答案的话,那就是蓝小姐也是奇门中人!
一想到这里,我马上想到了认识蓝小姐之后,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每一件好像都是自然发生的,却又好像都有某种联系,这好像确实不那么正常。
何况,燕子楼是什么地方?天下奇门中人,想进去的多了去了,除了像段五行那样的高人可以来去自如之外,还有谁能像蓝小姐那样想去就去?而且还将那些老头老太太哄的一好一好的?
随即又想到自己和蓝小姐的七日欢娱,自己虽然绝对不反感蓝小姐,可我清楚的很,我爱的依然是薛冰,可为什么当时就像鬼迷心窍了一般,始终沉迷于情爱之中呢?而且沉迷了七日之久,要不是马平川的电话,我还不知道会沉迷到什么时候,一想到这里,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急忙摇了摇脑袋,心中不停告诫自己,蓝小姐绝对不是奇门中人,这些都是我为了减轻自己心中愧疚的借口,是我自己想逃避现实胡乱猜想出来的。父亲的意思,很有可能只是让薛冰原谅我一次。
刚想到这里,外面又是一声惨叫,这声音已经不大像人类所能发出来的了,倒像是一只野兽濒临死亡时发出的嘶吼。
我们两人同时一惊,急忙钻进通道,向上爬去,走的几米,已经看见杨百木正站在通道口,一边看一边摇头,嘴里还一边嘟囔道:“太残忍了,太残忍了!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残酷的死法,马平川这小子简直不是人,也不怕遭了报应。”
我脱口问道:“怎么回事?”
杨百木一扭头看见了我们,急忙一摆手道:“小雪饼别上来,场面太血腥,你会受不住了的。”
我又是一愣,不就是杀个人嘛!再血腥又能血腥到哪去?又不是没看过,可杨百木这么说了,一定有其用意,当下仍旧让薛冰留下,自己大步而上,出了通道口,只看了一眼,顿时肠胃一阵翻涌,差点吐了出来。
马平川在剥皮!就用他那把雪亮的长刀。
不过他剥皮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每一刀都连皮带肉削下一块来,那个侏儒被他用闪电钉在石壁上,身上能看见的地方,几乎已经没有一处还是完好的,有几处甚至露出森森白骨来。
这种手段,完全就是凌迟!
可马平川的脸上却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冷的怕人,如果非要说出一种表情的话,那就是认真。
他在极其认真的将那个侏儒凌迟处死!
毫无疑问,这确实是世界上最残酷的死法之一,这么做,也确实过分了点,这场面,也确实血腥了点,我有点不理解马平川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马平川见我上来了,手中长刀慢慢削下那侏儒的一片皮肉来,才用长刀一指旁边地上的尸体。
我只看了一眼,顿时脑门一炸,牙一咬道:“下刀慢点,别削到经脉,尽量多削几刀,让他下辈子再也不敢投胎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