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不是晋王的错觉，白晓常被墨放到床上的时候，手还拽着他的衣领不让他起身。

墨问道：“怎么了？”

白晓常侧着头，碎发遮住了眼睛，没有说话，只是拽着墨衣领的手越来越紧，指尖被挤压到没有一丝血色。

墨伸手扫开白晓常脸上的头发，看到的便是那双越来越红，没有焦距的眼睛。

他的心猛地收紧，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我……好难受，想……”杀人。

在看到那一地的鲜红时，这个念头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而且那强烈的意愿让人无法忽视。

她拼命忍耐才没有对晋王和他的手下动手。

可是，好难受，血液好像开始沸腾，叫嚣着，想要见血。

她眨了眨眼，一滴泪水从空洞的眸中流出，顺着眼角滑落到枕头上。

墨心疼地看着白晓常，揉了揉她的头，将她抱在怀中手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她。

“没事的，没事的。”

该死，怎么会这样。

白晓常颤抖着，眼睛不能聚焦，看见的东西都是模模糊糊，而且眼泪不停地在掉落。

她伸出手，胡乱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泪。

屋里只有蜡烛的微弱的光，两人都没有发现，在白晓常手上的空间戒指接触到她的眼泪时，发生了改变。

渐渐地，她觉得那个可怕的念头没有那么强烈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靠着墨睡着了。

在她睡着之后，她觉得有一股温和的暖流从手上蔓延上来哦，顺着她的手流到全身，让她的身子放松下来。

墨没有睡，默默地观察着她的脸色，见她小脸依旧苍白，但紧皱的眉头已经放松下来，整个人都在慢慢放松。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将她慢慢放平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他也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