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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太阳还没出来,他们已经在这里了,像石头一样排着,比兵马俑来得还要有气势!他们的脸上毫无困意,只有的是愤怒,当然额头还有一点水珠——不是汗水,是露水!
他们凑合着,还有三万之众,站在那儿,就像一片林子。昨夜的一场猛火,折损了他们不少的兵马,二千五百人伤亡,一千匹马伤亡或走散,还有粮草和营地也少了不少,损失惨重。
而在这些士兵的中央,有一辆开蓬马车,车上坐的是天魔猛将军薛刀,身旁还有军师半度,马车左右则又花平平、风火兄弟,及一众将领。
薛刀脸上则没有所烧可以描述的表情,淡淡的,没有愤怒或恐惧,只是轻轻地捋着虬髯,从头到尾,然后再来一遍,好像这里的事于他无关似的。他怀着一颗怎样的心情,甚至连军师半度都看不透。不过后者可以肯定的是,这只不过是表象而已,其实他内心风起云涌又有谁不知道呢?
而另一边,则是真正的林子——潇洒林!站在前头的,有松树、杉树、樟树、柏树、榆树、檀香树、白桦。。。。。。。。他们都是树人,这时一片树人之林!在这一片翠绿的映衬之下,那棵红灿灿的魁梧枫树,更显得独树一炽,比花还要灿烂——他就是枫树人,江湖人称“血染千林”的独凤!他曾独上恶魔林,与一大片魔树人恶斗,一夜之间,倒下了一大片的魔树林子,为许多木材供应商及采柴樵夫做出了很大无私的贡献!
昨夜,火烧风野林的,便是他和众树人兄弟的作品,虽然有点微不足道。当然,昨夜留在他身上大刀痕也微不足道,只是割破了他的眼皮,这道伤疤更显沧桑而目光更锐利!
一阵风吹过,树叶“莎莎”作响,几片赤血之叶悠然飘落,在这诗境的浪漫历程中,吴谔充满了无限杀机,这枫叶就像是一个生命的历程,而独凤好像就是享受这个过程的,也很尊重枫叶落地再腐烂的结果!
站在第二站线的是各种兽人、魔兽人及人类等等,他们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而在潇洒林边缘的一小山头上,一颗老松树屹立在那儿,树杆子仍然很直,但几乎没有什么叶子了,只有树上鸟巢里“吱吱喳喳”的几只小麻雀——老瞌龙。他看着兵临林下,眼里透着坚毅的目光,或许他早已料到了这场战争的发生——他的阅历太丰富了,对世事谙熟,对一些将要发生的事,都有些准确的预判,这就是经验和智慧。
这里是潇洒林与风野林边缘的一片小石地,说不清是属于这边还是那边的。
老瞌龙对着那辆马车的人喊道:“来者何人?欲作何事?快快说来!”
他当然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事,但丰富的阅历告诉他:有时装糊涂比清醒要聪明的多。
“我是当今魔朝的天魔猛将军,奉命来向你们要几个不属于这里的人。”薛刀居然会放下架子,与之对话,并且还脸带微笑呢,这可真是难得哩!
老瞌龙道:“这里没有你要的人,你们还是回去吧!”
“你就是老瞌龙吧?”薛刀忽然道,“你是潇洒林里的长老,活了三百多岁了吧?在此行前,我已经打探过你了。。。。。。。。。”
老瞌龙冷笑道:“我可不是你的偶像,用不着作那么深入的了解!况且,我的‘婚姻状况’可是保密的哦~~~”
“你真会开玩笑~~”薛刀大笑了起来,仿佛真的很好笑似的,但老瞌龙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薛刀一脸的不好看,道:“那就以你三百多年历史的脑袋想一想:窝藏朝廷重犯,对潇洒林会有怎样的影响,难道你不知道么?”
老瞌龙不说话,他会想到会有怎样的结果,最坏的结果是再也没有潇洒林这个地方!
薛刀继续道:“把他们交出来,昨晚的事一笔勾销,潇洒林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生活依旧——你好好考虑吧!”
薛刀还以为他会“考虑考虑呢”,装装样子呢,谁知他第一时间给出了答案:“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人,还是请你们快走吧!”
“真的没有?”
“真的!”
“那好,我明白了。。。。。。。。。。”
老瞌龙的眼里仍是十分的坚定,道:“我也警告你们:潇洒林绝非官家之地,若敢雷池一步,我们将会毫不留情地痛击!”
话刚说完,潇洒林响起了一片呐喊,他们的兴奋劲儿已经被点燃了跃跃欲试了!
现在已经没有说话的必要了。
但两方都没有动,一边是因为怕陷阱,另一边因为前者没有入侵、领土没有受到侵犯。
烈焱站了出来,他掌心生出了一团火,越来越大,由手爬到臂到肩到颈到头发,很快蔓延到全身,他被“点着”了,成了一个火人!他本来就是火人,所以,你把根本不必惊讶,火时他身体的一部分,就像头发一样,不同的是,他能控制它,它也很听他的话,在一般的情况下!
火仍在高涨,把周边的士兵都吓退道数丈之外,而即使离这么远,皮肤感到的而那个是一阵火辣辣的,不只是出升得阳光的关系还是这灼人的烈焰使然,总之,他们仍在倒退!
而在他脚下的野草已烧了起来,发出一种草木的焦味,这种高焦味就像恐惧一样蔓延开去,很快草变成了灰;地上的石子也变了色,而地上不知谁掉的一个金属徽章忽地变成了炭红,若再这样下去,极有可能会被熔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