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是睡太久了睡太久会感觉很累不过比起现在这次睡醒的累睡太久的累真的不算什么 然后是感觉到可怕的饥饿感 饿得我无法思考太多东西整个人如同被饥饿控制了身体一般不管什么东西我都能够吃下 必须起來吃点东西太饿了 我努力地挣扎着好像从一堆草上爬起來眼睛迷迷糊糊地眯着什么都只能看得模模糊糊不清不楚耳边听到的是响亮的呼啸风声还有在我很近的地方就有受惊的马的叫声近得只要伸手过去就可以探到 马 我转头过去努力再睁开一点眼睛 然而做不到根本就沒有睁开眼睛的精神但却有强大的本能驱使着我走向那匹马是饥饿感太过饥饿了 “呼” 我一手穿透了马匹的身体马的惨烈叫声中倒在地上我抓住里面的内脏扯了出來很快这匹马就再一动不动也沒有发出任何声音 最后我本能地进行着吞噬的行为 不断地填充这股可怕的饥饿感 虽然尚存的一丝理性在隐隐的告诉我那是活物而我所在做的是如野兽般吞食活物的行为但是我却一点也不讨厌生吃相反的我的内心非常喜欢这股血腥和生肉的味道我知道这不是由于我太饿了而是我本來就是应该这样我的起源或者是可怕的冷血动物 吞食的行为进行了好久直到最后我满意地停下來立刻又睡着了 隔了一段漫长的时间我再次饿得醒來 好饿非常饿 但是这次却是比上一次要有精神得多而且也有了更多的知觉昨晚的呼啸风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现在周围很安静 我睁开眼睛拖着疲惫和饥饿无比的身体站了起來打量四周 木屋草堆仓库也像是牲畜简陋的木屋 直到嗅觉回归闻到血腥味而低下头看到一具几乎是被群狼扯啃过的马的白骨之后我可以肯定这里是马房 沒有任何不适似乎如此吞食一匹活物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觉得这匹高头大马被吃得如此干净我很难联想到是自己做的 “我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回想起那个冒着灼红的火焰的大坑孤寂得几乎可以让人冷死的雪林原本应该死在那里才对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对了被救了 那一男一女从雪林里救了我的事情记忆虽然模糊但还有印象 “我是谁” 我摸着自己的脑袋 嗯 将手垂下來一看左手也抬起來一看两只手都在低下头一看两只大腿都在但是记忆中从火坑中爬出來的时候明明已经断了一手一脚 肢体再生 我脑海中冒出了这一个词 全身原本应该烤焦的皮肤和血肉变成干皮一样贴在我的身上但是干皮之下是新生的血肉新生的皮肤如同小婴儿的皮肤一样嫩白连细红的血管也可以从外看清只是外面还仍然裹着一层还沒有脱落的焦黑干皮层但肢体再生的右手右腿有多么鲜嫩却是可以清晰看到的 心情变得慌恐起來 “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咯吱一声马房的木门在这时候打开了 我回过头一看看到一个欧美血种的白皮肤女人惊呆地站在门口直盯着我她的眼睛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相信 依稀认得这个女人的脸容正是在雪林当中救过我的欧美那女子因为天气冷裹得厚厚的但这并不能够遮掩她的美丽 看到她我却是产生了食欲 对想生吃了她的食欲 可能看到一个原本应该已经死去的人现在又站起來并且以狰狞可怕的模样望着她的时候这个女人非常可怕失声地叫了起來并且慌乱地后退从马房里跑了出去 看到一个如此怪物沒有理由不害怕 原來如此我不是人类我是怪物 好饿很想吃东西 带着被食欲支配的冲动我步步蹒跚地走了出去如果追得上我想吃了那么女人 等我走出马房的时候发现这里是一个湖边的小庄园几间木屋炊烟袅袅还有牛羊懒洋的叫声木棚之下停着一辆雪地车还有一辆装木的大货车几只雪地犬在朝我吠叫但是被我一瞧就马上夹着尾巴离开更远一点是看不到边际的雪林现在是晴空周围都是白茫茫一片 那个美丽的欧美女人已经不知何方 我将目光投向围着我不知是进还是想逃跑的雪地犬它们明显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怪兽不知道厉害我猛地一蹬來到其中一只的面前将还沒來得及逃跑的雪地犬一手拍到地下当场就拍死了一只并且拍得这只雪地犬头骨破碎血流了一地 周围的雪地犬悲呜地四散跑了我将被拍死了雪地犬捡了起來打量了一下沒有过多的犹豫强烈的饥饿感我让不假思索地咬了下來撕开一块血肉在口中咀嚼吞食然后在满足感中继续撕咬吞咽 感觉到从一间大木屋里跑出來了两个人我一边啃着犬肉一边朝那边望去看到了是之前将我从雪林里带回來的两位一个是胡子大叔一个是刚才那女人而胡子大叔手里握着一把猎枪枪口指着我但身体连同枪口也在颤抖两人在恐惧地看着我这个正在啃食血肉的怪物 胡子大叔恐惧地望着我问:“你你是什么东西” 我 大概是怪物吧 我的吞食速度很快消化速度也是快得惊人但是并不至于能将吞下去的东西马上就消化在吃下半只雪地犬之后我将手中的雪地犬扔到地上擦了擦嘴对他们说:“我不知道可能是怪物吧” 我用着一种惯常的语言跟他们说话他们似乎能够听得懂我说的意思有些惊诧之余胡子又害怕地问我:“你你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 “对你你这个怪物想在这里干什么” 我呆滞地望了一会他理解了一番他的话又认真地思考了自己想怎么样最后回答道:“我想活下去想知道自己是谁” 他们大概很不解吧露出疑惑的目光 我又问:“你们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