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1-07
当满月来临,狼人们就会完全地沉醉在月光之中,这个日子被称为释放日,而某些种族恶意地称其为“疯狗日”。
夕阳还没完全落下,体内的野性就会躁动,狼人――无论年龄和性别,全都放下手里的工作,来到空旷的野外或是偏僻的森林(为了更好地观察月亮,也为了不在迷乱的情况下误伤别人)。月亮出现后,狼人会忘却自身的存在,在本性的指引下嚎叫。在月亮跌到地平线下以后,狼人才会清醒,陆续离开。
在释放日,就算是高手也未必能在狼人的疯狂进攻下全身而退,但还是有个简单的诀窍的――明亮的火把,可以逼它们采取防守姿势。
如果你有幸在释放日时路过森林,你会感觉身体在高亢的狼嚎中颤抖起来,和那些崇拜野性的生灵一起毫无保留地释放。虽然很危险,但那种荷尔蒙飚升的激情,我保证你这辈子再难感受到。
――《哥特大陆风土人情志?释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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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是兽人中的一支。在体内生物激素的影响下,他们格外容易狂暴,也更容易对其他物种造成感染。被感染者会偶发短期返祖现象,身上毛发激增、骨肉变形,这就是后天狼人。奇怪的是,只有人类才会被感染,也只有狼人(无论先天后天)才能成为感染源;对于其感染机制,学者们众说纷纭,有人说和魔力有关,也有人说和传染病有关。在早期的蒙昧时代,人们畏惧这种感染,在口耳相传中把狼人给妖魔化,比如吓唬孩子:“再不睡觉,狼人会来吃你哦!”
后天狼人不会永远保持毛茸茸的模样。在能保持理性的时候,他们总是以人类姿态出现。他们虽然比狼人要弱,但比普通人类强横不少,其身体很适合体力劳动。其后代的种族视乎伴侣而定,如果伴侣是人类,则孩子绝对是纯种人类;假如伴侣是狼人,则孩子只会成为狼人(还是天生的那种)。后天狼人的瞳孔始终是淡绿色的,这是很明显的体表特征。
作为夹在人类与兽人之间的异类,后天狼人们要考虑的事情非常多,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暴露自己”。他们的寿命很长,不易衰老,所以在某个地方居住一段时间后就得搬家,免得那张数十年都不变的脸招来麻烦。为了更好的守望相助,后天狼人建立了一个挺松散的组织――“灰尾巴兄弟会”,并在各国建立分会,目前处于没有盟友的状态。
而现在,清沂则和狼人这个势力搭上线了。
为避难而来的伊森格伦欣然接受结盟提议,带领狼人们前往白雪城和前线基地参与修建工作。每位狼人都被派发了一个“死灵面具”,因为再强悍的体质也挡不住死气日久天长的销蚀,唯有以死灵生物的身份居住才能高枕无忧。
接下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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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奎拉,多路迪维斯。
作为教廷的援兵,铁蹄骑士团已进入城内。国王在皇宫里举办了规格第二高的宴会(仅次于国宴),款待这些来自“哥特”大陆的特使。因此,贵族代表萨姆?蒙哥马利、文官代表瑞米、军部代表林格温尼都全部出席,就连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国家守护者――剧毒之格拉海德――竟然也出现在宴席上。可以说,奥尔奎拉已经给足教廷面子了。
尽管这么多大人物都到场了,但宴会气氛还是不怎么样。
铁蹄骑士团只派出团长与副团长参加宴席。其团长留着圆寸头,下巴刮得干干净净,显得很干练、很有魄力;但他眼皮下垂,面上毫无表情,显得有些木讷,又像是走神;他穿着白色布衣,双手手背都有着十字架刺青;他没有和别人聊天的打算,只是盯着眼前的食物,安静地用餐刀与叉子进食,仿佛一点儿也没意识到自己身处怎样的环境;虽然他很低调,但不知怎的,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肃穆的、有绝对压倒性的气息,反而更吸引人注意,将一旁的副团长都给比下去了;他偶尔转移注意力、抬眼看一下别人,也只是看看坐在国王左手边的格拉海德,只有那时,他才多少清醒一点儿。
剧毒之格拉海德今日也穿着那身铠甲,虽然不符合礼数,但没人敢管他。他的动作很优美。餐刀、酒杯、汤匙……他颀长的手指无论拈上什么东西,都能像是舞蹈一般,展现出飘渺无痕的艺术感。对,那不是单纯的餐桌礼仪,更像是一种即兴表演,虽然从他神情来看,他毫无身为表演者的自觉。这场宴会里,他也没说过任何一句话,倒像是中途跑来蹭饭的闲人。
国王坐在主位,他淡淡微笑着,但出奇地很少说话,在第一轮祝酒词之后便一言不发。他就算笑着,也深深皱眉,似乎每日国务太过繁重,让他不能安心享受一顿晚餐。事实上,这宴席本就不是让人享受口腹之欲的,而是一场纯粹的外交,也难怪国王会流露出些微倦意。
坐在国王右手边的林格温尼穿了便装,头发花白、脸颊消瘦,比文官还要像文官。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他在胸前挂了许多勋章,甚至还要挺起那日渐单薄的胸膛,好让勋章能更好地反射灯光。他面前的牛扒根本就没动过,而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铁蹄骑士团团长身上。可对方完全无视了他,这让他把两根餐刀捏弯了。
瑞米戴着波浪卷假发。他有家族遗传的脱发,为了方便,总将头发全部剪掉(人称“光头大臣“),只有在重要场合才会戴上假发。他也没动过食物,但用于润喉的酒水却喝掉不少,目前已喝到第五杯。作为文官代表,他不断提出问题,而骑士团的副团长则一一代为回答。双方的言谈既毫无破绽,又蕴含火药味儿,恐怕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外交辞令。
至于胖乎乎的萨姆?蒙哥马利则坐在团长身边,不厌其烦地介绍国内风土人情或询问“哥特”的大事,尽管对方完全不理他。他脸上都是无害的、可亲的笑,单从表情来判断的话,他是本次宴会中最开心的那个。
为什么宴会的气氛如此尴尬呢?第一,自然归根于奥尔奎拉向来与教廷之间的不对路,这可是历史问题;第二,有赖于骑士团团长的沉默寡言,导致国王也不大情愿说话;第三,则是铁蹄骑士团出现后带给民众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