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沂眼眶发热。死灵生物怎么会发热呢,一定是错觉。
漫步到兽巢时,清沂的心更是被揪紧了。往日那个可靠的身影已不知所踪,那鲜明的红色爪印也慢慢被冷风所抹去。野兽们靠在一起,呜呜悲鸣着。听见这呜呜的声音,清沂更是受不了,他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了。
“宿主,你没事吧?”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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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名法兰吉,主人。”
“吾铭记于心。吾会在下一次进阶时有所成长,请您拭目以待。”
“吾不是牲畜。主人说,吾是战士。【三重苦刑】!”
“主人,吾……吾太无能了!吾不配做一个战士,吾不配,吾不配,吾不配啊啊啊啊啊!!!!!”
“主人,吾让她逃了。”
“当然能。吾还没死,就还能战斗!”
“主人的耻辱,吾日后定当为您洗刷!”
“没关系,尽你最大的手段来对付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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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着过去的片段,清沂悲从中来。他已经记不清了……记不清法兰吉曾多少次力挽狂澜,记不清法兰吉曾多少次伤痕累累。被黑色锋锐砍断腿、被火眼巫婆烧得浑身水泡、被芝诺砸断脊椎骨、被史迪奇团长切开脸颊以及打碎颈椎……那么多的痛苦,这只大狗都坚强地忍耐下来,它的意志力不是钢铁,而是远超钢铁!
或许……就这样死去的话,倒也不错,最起码在以后的日子里再不用承受痛苦了。这个战士已经走完它光彩而辉煌的一生,相信它,它,它也是再无遗憾了……
清沂慢慢走进斗兽场。果然也是一样,斗兽场里再也见不到那个说话放肆的人。观众席上一个人都没有,仿佛这座建筑物里本来就不该有人。
沃特波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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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别摆出一副提防坏人的表情嘛。我可是一点恶意都没有的哦,小哥儿。从白骨海洋中部来吗?”
“我喜欢这个地方,现在赶快来谈一下吧,老板!”
“老板,心领了,用惯了老东西了。”
“啊,死了,因为是废物嘛。不管它了,反正想养几只就能再养几只的。”
“好吧……就算打死了也还能送去手工作坊、变成死灵兽,我一点都不可惜,真的,一点儿都不会觉得可惜的……开始……”
“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会怕死的。老板您还犹豫什么?要放在以前,您早就单枪匹马往对面冲了!”
“老板!路上小心,我随后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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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沂木然地迈动步伐。
为什么当时不坚持把属下遣送回“等待之城”呢?不,为什么要发动狗屁战争呢?真以为在战争中就光是自己杀死别人、而别人不会杀死自己吗?!多么无知啊,张清沂!你下过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向生灵玩家开战!要是不开战的话,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所有属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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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忠诚的仆人、丁香骑士娜芙在此觐见。”
“陛下,我的军队在哪里?”
“你们都给我听着!从今天开始,老娘就是你们的军法官,老娘的话就是绝对的命令!谁敢给我违反军规,我非把它吊在阳光下晒三天,三天没死那你以后打我耳光都没事!”
“我的灵魂之火,将为陛下而消散,这是一个骑士的觉悟。”
“陛下!您为什么要瞒着我!当时我真以为您是个昏君!既然您打算进攻,就应该事先和我配合才对吗?!难道我不值得您信任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可辞去指挥官一职!”
“向前、向前、向前!!!别给我停下啊!谁敢停下,我就杀了他!”
“逃跑?……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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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城主府时,清沂忽然想起一句诗……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那是因为,爱得深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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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今日一更)
(十二月一日快到了,谢谢妹子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