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煜低下头来，“既是如此，那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好起来，若是不能好起来，我绝不能答应你。”

然而，秦牧却并没有顺遂他们所愿，半个月后，就悄然闭上眼睛，在杨医生的帮助下，走得算是毫无痛苦，在这段时间里，也把所有的遗产处理好，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的全部给了秦昊煜和小果冻两人。

陆南枝在十天之前因为陆旭有事情，已经回国，留下秦昊煜一个人在医院照顾着，当他打电话过来，泣不成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陆南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马上奔赴到他身边去，一同将秦牧送回国。

葬礼上，小雨纷纷，很多熟悉的不熟悉的人都过来安慰秦昊煜，但是他一句话都听不进去，耳畔不断回旋的是秦牧临终前留下的话：“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好好照顾公司，这一辈子，我秦牧注定是亏欠你，我以为还有很多时间为你做很多事情，万万想不到，事情的进行根本就不能遂我愿，我希望在有生之年为你做多一些，却不料竟然给你带来了拖累，对不起。”

这是秦昊煜此生听过秦牧说过的最动听也最撕心裂肺的话。

在那半月的时间里，秦昊煜才知道，杜艺馨死的真相，不是穆秋雨杀害，更不是秦牧杀害。

而是她的初恋情人！

当时老黄误会了，以为那天凌晨在秦家湖畔随之而去的人是秦牧派来的老谢，却想不到是背影长得很像老谢的杜艺馨初恋！他一见初恋过来，马上就跑，奋不顾身的跑，连放在水下的杜艺馨也管不了，他当时已经吓呆了，也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原来那段日子，杜艺馨主动联系上了那个男人，而他因为杜艺馨的念旧，时常来骚扰杜艺馨，试图说服她跟他私奔，但是杜艺馨想着自己当时怀上了秦家孩子，一定要给秦家生下来，试图生下后再做打算，但初恋无论如何死也不肯，并对杜艺馨承诺那孩子若是长大，他自己会帮忙养大。

然而杜艺馨听他这话的时候就犹豫了，毕竟当时自己因为什么离开的他，她非常的清楚，她不答应，还说了句听起来颇为伤人的话：你一无所有，拿什么养这个孩子？这话她本来想用来激励一无所有还不求上进的他，但听在他耳朵里却成了锥心的讽刺。

他当时一听就恼怒了，再劝说几句无效后，马上心生一计——若她还是不同意，就要与她同归于尽，死也不会放过她，要拉着她一起死！

那天晚上老黄和穆秋雨行动的时候，他恰好他就过去找她，并亲眼目睹秦家大宅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老黄当时见到人就害怕得丢盔弃甲，被他渔翁得利，本来他是救起杜艺馨的，但当时杜艺馨看到他，看到自己全身湿透的时候，以为他对她做了什么坏事，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他一怒，马上狂兽一般的反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死死地摁在水里面，他愿意是想吓她一下，借着这个机会教训她一下，并让她顺从的跟自己走，可万万想不到适得其反，他压根就不知道，杜艺馨根本就不会水性，在水里面不会憋气，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再拉起来，她就没救了。

他开始害怕，但一想到刚刚老黄他们的行动，就想嫁祸给他们，丢盔弃甲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