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就有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划破清晨的静谧,虽然并不大声,却也成功惊醒向来睡眠很浅的男人。舒豦穬剧
黑眸打开的瞬间大脑已经清醒。
目光掠了眼蜷在自己怀里甜睡的俏颜,他小心翼翼托起她的身体抽身下床,就着角落出一盏落地灯发出的淡黄色余光走到一旁的婴儿床,抱起里头虽然只有六个月多月大但眉眼轮廓却已秀丽清晰极其酷似枕边人的女儿,见她皱着小鼻子小眉头咧着小嘴哼哼唧唧,他把一根手指放到她嘴边,小东西立即条件反射的吮住他的手指猛吸。
原来是饿了。
男人把手指抽出来,抱着女儿走出卧室,一会返回来,怀里的小东西已经满足地两手捧着奶瓶贪婪的边吮边吞咽,发出轻微的‘吧唧’‘吧唧’的声响漩。
200毫升的奶很快见底,填饱了肚子的小家伙也安静入睡,却还不肯松手放开手头的奶瓶,小嘴也啃着奶瓶的奶嘴继续维持吃奶的动作。
男人欲将奶瓶拿下,刚一碰小东西便警惕的睁开迷蒙大眼,小眉头皱起,状似抗议的瞪了几秒后又闭上,等男人再碰的时候她索性一副要哭出来的委屈样,让男人哭笑不得,向来冷漠的英俊面庞勾起一丝撩人心神地微笑,暂时打消抢下奶瓶的念头,等到小东西彻底熟睡了,小嘴自然松开奶瓶的奶嘴了他才轻轻拿开,而后把小东西放回婴儿床里。
刚掀开被子钻进去,原本熟睡的女人身体便有自主意识般的缠上来,大敞开的领口酥胸半露,柔软的娇躯透着成熟而惑人的别致风情,让男人喉头一窒,在枕边人生完孩子后因身体异常虚弱而被医生叮嘱前半年内必须禁止房/事的情况下,蛰伏的欲/望如兽,顷刻便在体内横冲直撞,刺激他身体各处的感官锊。
他强迫自己别开视线,深呼吸,闭上眼,怀里的人儿却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不时地动来动去,胸口的柔软贴着他的身子蹭来蹭去,触感熟悉而磨人,让他隐忍得很辛苦。
在快要忍不住时他探臂环住还在磨蹭的人儿的身子,施压力道让她无法再动来动去。
不安分的身子终于静下来,人却也像是有些醒了,迷迷糊糊打开眼,视线恰好对上男人如灼的炽热目光,俏颜一楞,睡意顿时又跑了几分。
别开眼望了望那扇未全拉拢窗帘的落地窗,天色才刚蒙蒙亮。
“你怎么就醒了?”宋碧菡咕哝一句,正打算起身去看看女儿,环在腰那双手臂却又收紧。
她愕然,美眸瞪着扣住自己不让起身的男人:“你干么?我要去看看夏夏。”
夏夏是他们的女儿,因为出生在夏天,所以小名夏夏。
“她刚喝过奶睡着。”关景之回她,随即松开箍住她身子的力道,闭上眼打算继续睡。
“咦?她刚才醒来过?”怎么她不知道?
没得到回应,睡意也跑得差不多了,宋碧菡一时半会睡不着,忍不住就窝在他怀里动来动去,惹得辛苦隐忍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再动我可忍不住了。”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奇怪宋碧菡一下就听懂了,因为她的腿在不经意的磨蹭时碰到了他小腹下方那处硬得让她脸红心跳的滚烫。
“还是你故意想让我忍不住?”
略显哑沉的嗓音又自头顶落下,宋碧菡有些紧张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横在他胸口那只手出乎他意料的忽然下移,从他平坦的小腹滑落在他释放出热源的那处。
关景之重新打开眼,眸底噙满的欲念让宋碧菡心口狠跳了一下,又中仿如初经性/事的紧张,偏又从充满了期待。
没有言语,彼此的唇热烈的胶合在一起,空气中的暧昧气息一触即发,很快爆开或压抑或紧张的抽息声和娇吟。
彼此身上的睡袍在相互的爱抚中早已无法蔽体,胸前两团敏感的饱满被身上男人的大手轮番揉搓捻弄,在身体每一个毛细孔都被欲/望填满,叫嚣着要释放时,湿热的内壁被烙铁般灼热的器官撑开,让她身子一颤,下意识咬紧刚进入体内的巨大。
“放松,别咬它,否则我很难进去。”
隐忍的话语在耳畔漫开,她忍着羞耻,尽量的放松身体让他完全的进入。
终于彼此深入结合的那刻两人都因这久违了的亲密而发出满足的叹息。
等到她完全容纳并且适应他的存在,关景之锁住她在这半年内已经恢复到少女般不盈一握的纤腰,开始毫不克制的释放自己隐忍了许久的激情。
直到濒临爆发,他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停下频率快得让宋碧菡有些承受不住的猛烈抽撤,探臂从矮柜的其中一只抽屉里掏出一枚粉色的杜蕾厮。
宋碧菡见他拆开包装,想到他下一步的举动,不禁燥红了脸,别开视线不敢看。
裹上小雨衣重新进入湿热的甬道,他不厌其烦的抵着她的柔软重复研磨,直到她身体不受控制的收缩,绞紧他胀大到极致的欲/望,让他脊背一麻,灼烫的液体汹涌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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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完身子回到床上,天边已经大亮。
宋碧菡有些昏昏欲睡,被关景之塞入被子下更是闭上眼不愿打开。
虽然仅一次的性/爱还不足以完全满足禁/欲了将近一年之久的身体,但释放过后,关景之仍有种身心愉悦的感觉。
掠了眼床头闹钟显示的时间,想起还要上学的儿子,他打消再陪她睡半个小时的念头,下床找了衣服穿上,而后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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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准备得快要差不多时,身后传来‘踢踏’的脚步声。
不用回头,关景之都知道脚步声的主人是谁。
“洗脸刷牙出来吃早餐,一会我送你去学校。”他头也不回的吩咐,握着煎锅锅柄的手往上一抛,锅里的煎蛋漂亮的翻了个身。
已经是小学三年级学生的小多同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打了个呵欠,这才开口回应父亲:“爹地,学校要开家长会,你去还是妈咪去?”
“家长会?”男人手头动作一顿,回头,凛冷的眉梢微拧:“我记得你上星期学校才开过家长会。”
“上次是全校召开,这次……”小多顿了顿,揉着小鼻头有些忌惮的瞅了眼父亲,在那双渐渐微眯起的目光注视下坦白:“我昨天和同学打架了,所以班主任要求我和那几个同学的家长都去一趟学校。”
“……”
这已经是儿子新换了学校后第几次和同学打架了?
关景之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连儿子打架的原因都懒得问,继续刚才未完的事情。
以为父亲在生自己的气,小多叹口气,解释:“爹地,这次不是我先动手的,是那几个男同学因为一个女同学写情书给我所以才联合起来围攻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动手,我是自救,打伤他们也是正当防卫。”
关景之回头斜他一眼,端着做好的早餐走向餐厅。
小多跟过去,眼巴巴的望着父亲:“爹地,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打人。”
“你同学伤得严不严重?”
小多耸耸肩:“我又不是超人有特异功能,我以一敌三能不受伤就很不错啦,怎么可能把他们三个打得很严重。”
“说实话。”
“……只是皮外伤。”
“真的?”
“……有一个出鼻血昏过去了,有一个掉了两颗门牙,是因为他咬我,我推了他一把他自己撞到墙撞掉的,我被他咬伤比较重。”小多说着撩高睡衣衣袖给父亲看昨天被同学咬伤的手臂,上头明显镶着一枚已经淤青了的牙印。
关景之皱眉:“真的是因为女同学写情书给你?”
小多用力点头,举起一只小手说:“我对天发誓我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话,否则就罚我永远像现在这么大。”
“……”
掠了眼儿子那张越来越酷似自己的脸,关景之摆摆手:“去刷牙洗脸。”
“那到底是爹地去还是妈咪去?”
“妈咪要照顾妹妹,你认为她有时间?”
“那意思是爹地去?”意识到这一点,小多由衷松了口气,而后像是有感而发地感叹说:“女人就是麻烦,一封情书就能引起男人之间的战争,所以我——”
“女人都是麻烦?”骤然传来的女声打断小多未完的话。
小多嘴角抽了下,循声望向朝这边走来的母亲,她怀里抱着已经醒来的妹妹。
“小多,你现在觉得妈咪和妹妹是麻烦?”宋碧菡故做不悦的望着住了口的儿子,末了又哼了声:“以前是谁说我在他心里最重要?”
小多大眼骨碌一转,笑眯眯的望着母亲说:“那肯定是爹地说的,在他心里你绝对是最重要的,我和妹妹都要靠边。”
儿子的油嘴滑舌让宋碧菡哭笑不得,走过来把怀里的小宝贝递给关景之:“我把婴儿床给尿湿了,我去给她放洗澡水。”
关景之点头,瞥了眼坐在自己腿上黑溜溜的眼珠子好奇的在他面前那些食物上转来转去的女儿,拿起汤匙舀了一点点给儿子准备的牛奶递到女儿嘴角,小东西小嘴一张,一下就把一汤匙牛奶喝光了。
“爹地,是不是你去开家长会?”
小多再三确定,却没得到回应,不由撇嘴咕哝:“有了女儿忘了儿子。”
话落他悻悻地往卧室走,等洗漱完出来,餐厅里已经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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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宋碧菡正小心翼翼的托着女儿光光的小身子给她洗澡,而关景之已经西装革履的穿戴整齐,准备送儿子去学校后再直接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