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篇 第十章 固执的释怀还是沦陷(下)(2 / 2)

在计划开始前给我自己不断打的“预防针”生效了。被拒绝后的失落感并没有那么强烈,反而使我先前面临分班时的不舍减轻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事实上我并不是那种纠缠不休或者是要死要活的类型。这样的话也会使对方感到困扰,很可能把最后一丝希望或者好感也消耗掉。

接着照着节假日(大修和过节)的惯例我对诗白嘘寒问暖。但并没有想跟她说这件事情。

除夕0点。

挚友方,我们之间过于熟知,反而从来不发节日祝福,经常碰面的我们觉得这种祝福的话语十分的别扭。

我努力使自己心中的阴霾免于暴漏给父母,不过依照我对于父母的了解,他们百八成看出我心中有事了,在等我亲口和他们说。而我还是尽量使自己看上去自然地向他们问候了新年祝福。

“新年快乐!”正当我想用e分别向诗白和怜雪发送祝福的时候。

怜雪那边提前发来了“新年快乐,虽然是除夕夜,但也没必要非得守岁,记得早休息。”我明白她比平时话语更加主动的原因——是在试探,试探我的态度。

而明白这点的我“嗯,你也是,少熬夜,不用介怀那么多,你看我毕竟是个坚强的人!”

“嗯。”

诗白那边倒是一如既往的滔滔不绝,对这样处境的我也算是一丝慰藉吧。

2017年春。

常春市第二中学迎来了第二个学期,也是文理分科即将到来的一个学期。

怜雪和我的关系既没有质的飞跃,也没有坠机式的的下滑。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她依然会和我谈天说地,我依然会唤她的亲昵,只不过这种日常直到分班那天也没有太大变化。

分班日。

“梨木奏理科3班”

“曳怜雪文科4班”

但事实上老师念了很多人名,而我只关注了我和她。

“好啦,大家行动吧,没什么好留念的,请各位在梦想的道路上继续努力。”

老师说的话带给我些许的感动。但我的不舍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走廊里,橱柜旁。

“怜雪,我走了。”不用别人说我也知道我的眼神中一定充满着向她祈求些什么的感觉。

“好啦,只是分班而已,我在学校里有空的话我会和你尽可能的每天和你发消息的。”

“那要是没空呢。”她被我可怜巴巴的眼神和现在说的无耻的话给逗笑了。

“就算学校没空,我也会最少最少小修和你发消息的。再说了,你不还得时不时地帮我往银行里存点钱。这咱俩不也得时不时地“接头”?(学校理论上不允许带手机,所以扫码支付基本行不通,然后在学校吃饭和校内超市买东西都是靠餐卡,餐卡的充值是用的现金,怜雪住校,所以想要网购之类的需要依靠走读的我来帮她存钱。)”

听她用来形容见面的词语我也忍不住地笑起来了。

本来想帮怜雪搬下的,结果班长手快,我并没有遗憾,而是觉得解决了我的烦恼。(一方面我确实想帮她搬书,但另一方面也许是自卑心理,也许是在意别人眼光,我还是不好意思在其他学生面前和女生亲近。)

当天下午,大雪。

所以因为天气原因走读生不上晚自习了。

走在路上,我更多的是失神,既什么也没有想,也什么都乱七八糟地想。

晚上写完作业后,直到怜雪的消息,我心神才彻底平静下来。

2017年夏。

分班后,除了课业更加紧张,竞争也更加激烈了。(新分的理科班,学生除了从升上高中的重点班中挑出一部分,还会从普通版挑出年级排名高的几个编入。)

所以每天出教室门的次数屈指可数,早出晚归伴随着朝夕相处的黑板,老师,单一的生活这能靠着自己以及老师不停地给自己画饼,满脑子想着所谓的美好未来来维持。

偶尔我也会像这样去校内超市买点吃来填补一觉睡到早自习前十分钟而没吃早饭的罪孽。

我在货架上漫不经心地寻找着性价比最高的面包,货架不是很高,所以我的视线能轻易越过货架的顶端。

常春二中的校规还是比较严格的,与一中的形成鲜明对比。一方面,休息时间被急剧压缩而且经常掺杂着大量考试。另一方面,就是对于着装的要求。

二中对于着装,严格要求学生在周日到周五六天统一着装校服,留出周六一天的时间给学生用来换洗校服,也就是说周六这一天在校园内可以穿着校服。

仿佛是为了休息大脑而不去集中精力主动接受信息一般,视线分散,尽管穿着私服,但映入我眼帘的形象我还是很准确的辨认出了。

枯燥乏味的日常,和她在学校内的偶遇,就像是寥寥几粒桂花,拌在了只有奶香和苦涩的拿铁当中。虽然难得且又若隐若现,但是细细品味也能勉强苦中作乐了。

纵观起始,我也许因为她的青睐与热情,内心些许膨胀,但一直对自己的定位认知清晰。也许是不好意思,也许是自认为的卑微,我无法直接去打招呼。

趁着她挑东西,我连忙揣着我要买的东西,先她一步到达收银台,正好人多排队,我就装模做样在那里等着结账。

“阿奏!”听到熟悉无比的声音,我应声回过头,完完地计划通。

我不自已地像是扫描般将她的着装映入眼帘。

墨绿色的背带连衣裙包着穿在里面的白衬衣,连衣裙的下摆是两层的,墨绿色的外层包着黑色的内层,比墨绿色外层长出来的部分是黑色的蕾丝边。略显紧致的衣着更凸显了身材的苗条,明明172的身高却让感觉她很娇小。披肩发也是散开的,并且从中挑了一簇用发绳扎好后再配上蝴蝶结发饰。

“哼,回回只知道盯着看,你就不能主动夸我下嘛。”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不言而喻。”我对着她贼笑。

“那你下次看见我赶紧用手捂住眼睛,你千万别看哈。”她朝着我吐了下舌头。

“好好好,嗯哼,既漂亮又可爱。”我是真的词穷了。

“噫,知道你词穷了。”

闲聊之后又回到满是只有两种人的教室——除了趴倒在桌子上面的就是挺直腰,手中的笔一刻也不愿意松的人。

但刚才短暂的时光却给了我莫大的能量,我也能精神地继续忍耐枯燥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