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对方自从出现在戏班就处处和自己作对,阮梅心里叫嚣的声音越来越大。
白檀夏消失了也是她活该。
阮梅故作平静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第三个人看见自己后,迈开脚步离开。
绑走白檀夏的面包车一路速度拉满,从城里狂奔到乡间土路,最后进了个偏僻到人迹罕至的荒村里才堪堪停下。
昏迷的白檀夏被扔到了旁边柴房,绑好绳子就扔到一边不管。
这一绑就绑到了晚上,月上枝头高挂星空,万物静谧无声。
由于当时受惊吸入的药并不多,白檀夏在三四个小时后缓缓清醒,睁开了眼睛。
“不是我说,今儿绑的这个是真漂亮,我点个最贵的也不见得顶得上她一半。”其中一个人啧啧出声,显然心里有点“想法”。
另一个人紧跟着说了句话,声音里有些不赞同。
“上面还没发话,你别乱来。”
“难得这么好看。”那人惋惜的叹气,“行了,我进去看看醒没醒。”
等这句话说完,外面就响起脚步声渐渐接近这边,白檀夏当即闭上眼睛装作睡着的模样倒在一边。
视野漆黑,敏锐的听觉捕捉到门口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应该是那人用钥匙开了锁。
木门推开的声音吱呀吱呀刺耳极了,白檀夏来不及多想,就感觉有人开门后走到自己面前,动手扯了扯绳子,似乎是在确定有没有问题。
从上方落下的视线在她脸上划过,像是在审视。
白檀夏心里怦怦直跳,不敢轻举妄动,鼻尖隐约嗅到对方身上传来的臭味,强忍着表情没变。
好在没有什么过分的戏码发生,对方只是来确认她的状态,见白檀夏还昏着,最后什么都没说又出去把门落了锁。
“累死了,我先去睡一觉。”声音细尖的那人交代了一句。“你在这看着,我待会儿来替你。”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白檀夏眼睛稍微睁开一点缝隙,扫了一眼室内确定没人盯着自己后,这才又重新“醒”了过来。
白檀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绳子,回忆渐渐归笼,想起自己之前忽然被捂住嘴的画面,即便再不明白,也知道自己这应该是让人绑了。
她双手被背过去扣在后面用绳子绑着,这会儿就算有动作也使不上什么劲。
反倒是这么一动,手腕处生疼。
白檀夏扭了扭身子,又怕发出太大的动静,竖着耳朵时刻注意门口那儿的动静。
她扭动着手腕,借着身体足够好的柔韧性,手背压着往下一折,肩膀跟别了个劲儿腾出空间,当即便感觉另一只手腕松快了不少。
绳子打结的地方都在手上,手一腾出空来,其他就都好办了。
白檀夏三下五除二直接挣脱了绳子束缚,想小心翼翼站起来看看外面是个什么情况,结果刚起来就眼前一黑,手脚也跟着有点使不上劲。
药效还是有些残留,白檀夏手疾眼快扶了一把墙边,这才没能让自己倒下暴露。
她晃了晃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外面安静极了,自从那个人走了之后,白檀夏就再也没听到动静。
白檀夏踮起脚尖放轻了声音走到门边,耳朵贴着墙捕捉外面的动静。
可除了呼呼的风声外,唯一能听到的,只有外面看门那人时不时会蹦出来的一句咒骂声。
她侧耳倾听得很认真,只是对方说的似乎并非普通话,大多夹杂着不知哪里的乡音,让白檀夏连意思都听不懂。
她环视周围,瞧着周围脏乱差的环境,四处立着墙,连个透气的小窗户都没留下,出口只有面前的这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