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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钟左右,陈天与洪艳萍一起前往市政府办公大楼。手续的事情由洪艳萍处理,而陈天要去看看姚东腾。礼品没带多少,无非是一些水果。这倒不是陈天不舍得花钱,主要是怕给姚东腾带去不好的影响,毕竟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推开姚东腾办公室的大门,姚东腾正在低着头批阅文件,不过距离陈天上一次见他,他整个人似乎苍老了不少。
实际上姚东腾才不过四十多岁,正值一个男人的黄金年龄,“苍老”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多少有些不合适,但从表面上看他确实有些“苍老”的迹象。
“姚叔,休息一会儿?”陈天将水果放在了茶几上。
“是你啊。”姚东腾抬了一下头,紧跟着又低了下去,“小小没跟你一起来?那丫头好久没来看我了,你先稍等一下,我把手头上的这份文件批完。”
陈天点了点头,沏了壶茶坐在沙发上等候着。过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姚东腾合上文件走了过来。
“最近工作上有压力了?”陈天突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姚东腾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陈天瞥了瞥嘴,目光看向茶几上的烟灰缸,烟灰缸里还有一些烟头没有清理。姚东腾平时不太会吸烟,只有遇到烦心事的时候才会抽上那么一两根,而在这烟灰缸里足足都有快一包烟了。
堂堂市党委书记的办公室,每天都会有人清理。这也就是说,这烟灰缸里的烟全是今天从上班到现在所抽的。
姚东腾笑了笑,“你小子,眼还是这么尖。”
陈天给姚东腾倒了杯茶,“工作虽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伟人不是说过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嘿,你倒是给我做起思想工作了。”
“哪敢,咱也就知道这么一句哈。不过最近苏杭不是发展挺好吗?啥事能把您累成这样。我知道,组织保密纪律,不该问的我不问,但要是有用得着咱的地方,您一句话,随时都行。”陈天笑说。
“你小子,最近觉悟提高了不少嘛。”姚东腾玩笑了一句,跟着道:“不过你这么一说到是提醒我了,正好有个事想找你帮忙?”
“得嘞,您说。是不是郊区那个‘百炼冶钢厂’迁移的事?这事包在咱身上,钱咱出。”某货义正言辞,就差把胸口拍的震天响了。
姚东腾微微一愣,“你知道那‘冶钢厂’的事了?不过你这么大包大揽的,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目的?”
陈天顿时大囧,不由暗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咳咳,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瞧那冶钢厂迁移了,那原先他们的地皮不得空下来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给咱用怎么样?你放心,钱我肯定会出的,只不过价格上嘛……那里污染其实挺严重的。”
从洪艳萍的资料中,陈天已经知道,那冶钢厂的地皮不属于冶钢厂,而是属于政府。冶钢厂是重工企业,当时政府为了招商引起促进发展,只要有重工业前来建厂,地皮都是近乎白送的,但同样的,地皮的最终使用权还在政府手里。
“那块地皮在郊区,不值钱。不过你小子要那的地皮做什么?”姚东腾问。
“嘿,为了苏杭的安稳稳定做贡献。”陈天含糊其辞的说。的确,按照陈天的预计,一旦属于天龙集团的安保公司成立,那么他随后就要将整个苏杭打造成铁桶一块,任何不利于苏杭的因素都会被铲除,这的确是为了苏杭的安稳,稳定做贡献。
说到底,苏杭是天龙集团的老窝,陈天不允许这里出现任何闪失。
“少给我打哈哈。你要用那地皮也成,不过钱你也不用给市政府了,回头我让人出份文件证明,你直接把钱用上就成。”姚东腾说。
“用上?干什么用?”
“建造污水治理厂。”姚东腾揭晓了谜底,“如今城市发展的节奏快,虽然经济搞上去了,但废水、污水的浪费也同样在与日俱增。如果不提前解决好这些,迟早有一天会出现用水紧张的局面,到时候市民生活也会受到严重影响。”
陈天愣了愣,不得不说姚东腾的目光长远,而出发点也是从最基层的市民,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情,而姚东腾一言一语间已经开始实施了。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