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种种,都是她应得的。
沉思间,那二人已经凑到叶婉然面前,上下其手地扯她衣裳。
沈灵毓有些看不下去,皱着眉扭头出去了。
倒不是她同情叶婉然,只是那一幕总让她忍不住想起自己那晚在谢云州身下承欢的样子。
柴房内,隐隐飘出了叶婉然的声音。
“不、不要……”
叶婉然摇着头不停哭嚎,但那二人听的是谢云州的令,哪会顾忌她的意愿,一个挺身便将叶婉然据为己有。
还别说,这养尊处优的娇夫人同玉春楼的姑娘们还真是不一样,皮肤嫩的跟鸡蛋似的。
听着门房舒坦的喘气声,沈灵毓拔腿欲走,却被紧跟出来的谢云州拽住。
“还没完呢,急什么。”
沈灵毓回头看他,瞧着那双黑如泼墨的眼睛,突然意识到这个人的可怕。
他的眼睛,就好像一只冷血的野兽,越是遇到高兴的事情,那双眸子就会变得越黑、越亮,看得人浑身发抖……
沈灵毓强撑着站在那儿,一直到两个下人意兴阑珊地穿着衣服出来,谢云州才放开她。
“回去吧,今晚睡个好觉。”
沈灵毓两腿发软。
睡什么好觉,不做噩梦就算不错了。
她咬咬唇,逃也似的飞快离开。
回府时,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这个混乱的晚上终于要过去了。
沈灵毓走进房里喝了两杯安神茶,随即合衣躺下,脑子里七荤八素,一会儿是叶婉然狰狞屈辱的哭喊,一会儿又变成了谢云州那张阴沉的脸,让她头疼不已。
就在此时,泽兰慌慌张张地敲门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二夫人出事了!”
沈灵毓思绪抽回,一脸淡然的从床上坐起来。
泽兰见她还穿着昨日的衣服,不免意外。
“夫人,你……”
“替我更衣。”
沈灵毓没做过多解释,昨夜发生了什么,泽兰根本不知,不过很快,她就会知道了。
重换一条裙子,梳好发髻后,沈灵毓步履缓缓的去了婉澜轩。
泽兰跟在她身后说:“听闻二夫人昨晚一夜都没在府上,直到刚刚才回,还是坐着侍郎府的马车从后门回来的,具体发生了什么,奴婢也不知,只知二爷突然发了好大一顿火,而二夫人此刻正哭哭啼啼地寻死觅活呢!”
沈灵毓听完冷笑。
寻死?
叶婉然舍得吗?
只是到了婉澜轩后,果然瞧见叶婉然拿着一根绳子挂到了院中的海棠树上,打好结,闹腾着就要上吊。
徐嬷嬷抱着她的身子苦苦哀求,而裴澜之则一脸铁青的在房中坐着,胸膛一起一伏,显然存着很大气。
沈灵毓静看片刻,踱步上前。
“二嫂,好端端的,切莫做傻事,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叶婉然乍一听见沈灵毓的声音,冷不丁抖了一下,随即站在树下咬牙切齿地怒骂。
“沈灵毓,你害我至此,此生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沈灵毓见叶婉然倒打一耙,伸手抚去额前的碎发,回以一记轻飘飘的眼神。
“二嫂说这种话,倒也不怕遭天谴,明明是你自己为给二哥谋官途,舍身爬到了吏部侍郎床上,如今怎么成我的不是了?”
叶婉然听见这话,登时更气了。
“你还敢说!若不是你,我又岂会落入这般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