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关系到国祚社稷,我虽没有四兄的本事,不通兵法,但对于时势也不是一窍不通,大豫此战若胜,于北胡诸国而言当然会形成震慑。”
司空月狐并没有说出征日期,他只是点点头,南次也没有追问。
他们听见最小的一个弟,七皇子也开始发表意见了。
“不是,我觉得这事有蹊跷啊,而且蹊跷大大的有,张良人公然加害徐才人,她难道就不怕被治罪么?”
二皇子冷哼一声:“谢夫人本就跋扈,张良人自己也是出身权阀,受谢夫人的影响她害怕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谢夫人为什么不亲自动手呢?让张良人动手,谢夫人也难辞其咎,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七弟是觉得谢夫人无辜?你这番话,就值得更玩味了。”
“三兄你直讲吧,我本来就听不大懂你说的话,你直讲我才能听得更明白。”
“七弟,三兄的意思是,这件事看来和李娘娘无关,但你这样说,仿佛连李娘娘都脱不了干系了。”六皇子道。
七皇子瞪着眼:“跟我阿娘有何干系?”
“谁不知道,七弟你的姨母爱慕白川君,为了嫁给白川君竟自己去白川君生母跟前毛遂自荐,顾家女君病急乱投医,跟你姨母说如果她能打动白种君,江东顾担保不会反对,结果呢,还是以你姨母自讨其辱告终,李娘娘因此怨恨白川君侮辱了她的胞妹,徐才人晋嫔位,是白川君的提议,李娘娘大有可能跟谢夫人串通,为的是报私怨。”三皇子的确也直说了。
七皇子蔫了。
他的确听他的母嫔抱怨过,说白川君是神棍,不知道收了太子多少好处,非要把个宫婢出身的徐氏捧到嫔位,竟能和她平起平坐了,虽然七皇子肯定笃信自己的生母,不过……被三皇子说中了部份真相,他是心虚的。
“要我说这件事啊,光是谢夫人,或许不够胆气这么干,不过现在谢夫人不是有了王良人在身边参谋么?王良人定会建议谢夫人到时只推张良人去做替罪羊,担保父皇先是要顾及琅沂公的情面,另外还必须安抚陈郡谢,所以只需要罪惩张良人,不会牵连广泛。不过王良人也就是小聪明罢了,徐才人现在的份量可不低,父皇必定会追根究底。”二皇子断言,这话,还是故意说给南次听的。
南次又问月狐:“四兄就不担心瀛姝会受陷害么?”
“关心则乱。”
“四兄看来是并不关心瀛姝的安危了。”
月狐挑眉,那眉弓却如盛笑意。
南次盯着月狐,面无表情。
“我与此事无关。”月狐说:“五弟也不用套我话了。”
南次才终于移开眼睛,看窗外,一只雀鸟被好几只雀鸟围攻,突然有一只雀鸟飞过来,直接啄击“仗势欺鸟”的恶鸟们。
前生,司空北辰驾崩,瀛姝身陷险境,是司空月狐率先表示奉“遗诏”行事,他完没有怀疑过瀛姝,且他认为瀛姝做为太后垂帘听政是司空北辰这个死皇帝最明智的决定。当时南次就觉得异常诧异,因为在他的固执的理念中,司空月狐不是那么看好瀛姝。
田石涉,逼死瀛姝的人,是司空月狐的心腹!!!
瀛姝怀疑田石涉背叛了司空月狐,是被他人收买,但南次心中始终存疑,如果瀛姝死去,幼帝遇害,当时最有可能成功夺位的其实就是司空月狐,他手里掌握着禁军大权,而且他也有足够的威信。
司空月狐的能力,远远胜过了司空月燕。
未久,皇子们都听闻了消息,徐才人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