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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刚才走过的是谁?”正准备去吃饭的小兵问同行的伙伴道。
同伴朝着他指向的方向看去,“那是主帅和燕将军。”
小兵不解,他虽然是刚入伍的,但是也听说过了,这军中只有一位姓燕的将军。可是那位燕将军该是位女将军啊,刚才走过的两人中年轻的那个,明显看得出来是个男人。
同伴看出了小兵的疑惑,一边拉着人继续走,一边道:“你来的迟不知道,我们这军中原先是有位燕姓女将军,可是前些年的时候,将军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去哪了?”
同伴咂咂嘴,有些恍然道:“以前我们只想着将军虽是女儿身,却骁勇善战,都忘了女人到了年纪都是需要嫁人的,我们的将军也不例外。”
“据说当时是将军在别处任职的同胞哥哥亲自过来寻的将军,将军她家里催她回去成亲了。而为了填补将军离开后的职缺,将军的同胞哥哥便留下了。”
“不过还别说,这位燕霄燕将军,和我们的燕笑将军不愧是同胞兄妹,那模样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天人之姿,人中龙凤啊。”
小兵咋舌,他是这北境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许久前就听闻过镇守边境的唐军中,出现了一位骁勇善战的女将军。而且女将军不但善战,且还是个少有的美人儿,在军中一直有着“军花”的美称。
但没想到他入伍的时机不对,竟然没能一睹女将军的芳容,将军竟然已经回家成亲去了,只在军中留下昔日的传说。
不过将军既然与同胞哥哥模样一样,只是刚才那一瞥,也能想象到若是女子的燕笑将军,又该是又何等惊人的风姿月貌。
时光荏苒,七年时光悄然流逝,世间格局巨变。
此时本该正直壮年的北厥王,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竟然毫无预兆的突发恶疾,瘫痪在床无法行动。最严重的时候,甚至说话口齿不清,涎水直流。
有人猜测,北厥王这是积劳成疾,加上怒火攻心才会导致如此。
也是在北厥王恶疾突发,又过了段并不短的时间,病情稍有好转后,北厥王竟然下诏立了六王子乌多科为储君。
此事一出,满堂哗然。
往年北厥王与王后虽然对乌多科王子宠爱有加,但是聪明人还是看得出来,乌多科王子并不是北厥王的立储人选。
而这多年的夺嫡争斗中,乌多科王子也是一直表现的事不关己,对王位毫不在乎的样子。其他王子对他表现出招揽之意,乌多科王子都态度暧昧,却又从未表示要加入谁的阵营中,多年来竟一直是中立姿态。
但就是这位多年来不见建树,被众人都要忽略了的六王子,他竟然成了最后的赢家,越过众人成了储君?
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甚至觉得自己被骗了。
乌多科以前的行为和态度,不过是做出来给别人看的,等把所有人都蒙骗过去了,他就坐收鱼翁之利。
“六弟真是好心机啊。”
一直以来,最受瞩目的就是大王子,而这般结果,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路过乌多科身边时,他的脸上然没了以往的笑颜,那看着乌多科的眼神仿佛淬了毒,恨不能把乌多科就地斩杀,以泄心中之恨。
“我……”
然而从宣旨至今,乌多科本人却一直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比在场其他任何人表现得更加错愕,更加没有想到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幅姿态有人信,有人不信。
乌多科却望着大王子离开的背影,张嘴欲言又止,满脸委屈。
“六弟。”
肩膀上突然落下重量,乌多科扭头去看来人,脸上委屈而又复杂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收回:“三哥,我……我不明白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父王会立我为储君?明明、明明那从来不是我想要的,你们这么多位兄长,都是比我更好的人选不是吗?为什么是我?”
三王子盯着乌多科,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动作,甚至不着痕迹的审视着乌多科说话时,肢体的任何细枝末节的表现。
却发现乌多科一切的行为表现,都再符合不过他现在说话时,需要表现出来的样子。
三王子在乌多科的肩上拍了拍,以示安慰,然后收回手。
“你别想那么多,这都是父王做的决定,我们做臣子的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可是,三哥我……!”
“好了,我先回府了,你也先回去吧。”然后在簇拥之下离开。
在众多王子中,三王子与大王子势力相当,可做到分庭抗礼。无论私底下几兄弟斗得怎么厉害,表面上也都还是表现的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出来。
可是,在几位兄弟里,就连老四、老五都有支持者,却唯独老六在这之前谁也没看出预兆来。